225、顺德二年(2 / 3)

我为鱼肉 宁远 4307 字 2018-05-23

道,“丰县偏远,不知你是否有听说过谋杀先帝的奸狠佞臣?”

阿香道:“女郎说的可是那歌谣里传唱的……卫……”

“卫庭煦,正是在下。”

阿香陡然色变,下意识地握紧甄文君的手。

不用再说什么,只要亮出了身份,甄文君即便再苦口婆心,谁都没胆子继续住下去。

阿香百般哀求,甄文君没办法,只好带着她离开。

离开之时甄文君回头看了一眼卫庭煦,失望又失落。

卫庭煦迎着她的目光,毫不畏惧也没有任何内疚。

“只好委屈你暂时安顿到我的帐篷里了。”出了院门,甄文君叹了一声,对阿岭说。

“将军让妾住在何处妾就住在何处。只不过……”阿香双眼泛着泪光,握住甄文君的手道,“虽说是妾侥幸救了将军,可说到底还是将军对妾情深义重。妾自小丧父,独自照顾瘫痪的老母亲,从来没有人对妾这般好,将军是第一个……”

甄文君笑着将手收了回来:“阿岭娘子和我一样,自幼丧父,而我也有一位双腿残疾的母亲。”

“真的吗?”阿香“噗嗤”一笑,这会儿倒真有泪光了,“原来那卫女郎说得对,妾和将军是上辈子就有的缘分。”

“别再自称什么‘妾’了,我叫你阿岭,你也这样称呼自己吧。”

“将军对名字这件事很在意?”

“我真名叫阿来,其实这不算什么名字,是当年家里人为了方便喊我去干活才起的名字,其实我并不喜欢,但它的确代表我代表了很多年。”

“原来将军真名叫阿来,那现在将军的名字是什么呢?”

“大家都叫我甄文君。”

“甄文君……真是个配得上将军的好名字!”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到了甄文君的帐篷坐下时,阿香“啊”了一声,这才抱住受伤的腿,揉了又揉。

“我会点儿医术,脱了鞋让我瞧瞧吧。”

阿香扭捏着半天不脱,待甄文君拎着药箱回来时见她还是方才的模样。

“怎么了?”甄文君不解。

“我的脚……不太好……”

“正是受伤了才要治疗。”甄文君不管她的扭捏,硬是将她的鞋脱了,一双沾满黑泥指甲干裂难看的脚便呈现在她眼前。

感受到甄文君的目光,阿香无地自容地缩起肩膀:“我的脚,很丑吧。”

甄文君根本不在意,帮她活动活动脚踝,问她痛不痛,再拿来木板将其固定。其他的小伤口全都抹上药膏,用干净的布裹好。

“行了,你试试看能不能走,应该不影响你行动。”

阿香走了几步,只有一点点痛感而已,先前一动就痛的腿被稳稳固定住了。

“将军你真厉害!什么都会!”

甄文君微微一笑,开始收拾药箱。

“其实子卓说得对,你阿母还是别继续待在丰县,我让人送她到后方安全的地方居住,等你伤好了就去和她汇合吧。”

阿香坐到她对面,感谢了一番后问道:“方才见的女郎是卫庭煦,据说她和一位女将军成婚了,莫非你就是那将军?”

“嗯,是我。”甄文君并不回避。

“你们俩虽已成婚,却万分不一样。将军这么温柔,和那贼人完全不同。”

阿香这话一出,甄文君的表情立即就变了:“你不了解她,不必心急评价她。”

“可是歌谣都是这样唱的,说她是弑君的奸……”

阿香还没说完甄文君便站了起来,不想和她再聊。阿香眼珠一转,立即上去跟她赔不是:

“我以为将军和那妖……和那卫女郎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毕竟你们俩一正一邪,怎么能走到一块儿去?没想到你们竟是情比金坚,是我失言了。阿岭给将军赔不是,将军莫要再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只不过我和子卓之间的事……”甄文君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一叹,“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

本来阿香想说“愿闻其详”,想了想,她们虽是过命的交情,可毕竟认识时间太短,今日不宜继续追问。待她们两人熟悉一些后继续探查不迟。

甄文君带着阿香回到营地帐篷,叫了几个女兵来照顾她。正要走的时候阿香问她:

“将军将自己的帐篷给我了,那将军怎么办?”

“没事儿,我有地方去,随便住哪个帐篷都可以。”

“这……多谢将军了。”

甄文君每天早出晚归,和步阶以及其他谋士们研究攻打巨鹿的路线,在天兵神盒面前一坐就是一整日,脖子后的伤反反复复,经常让她脖子发僵,很不舒服,每过半个时辰就要好好放松按摩一番,让她很难熬。

阿香知道了这件事,便去学了按摩的手法,待甄文君晚上回帐篷时便要来给她按摩缓解一番。

“不必了,阿岭娘子早些歇息吧。”一开始甄文君有点儿不好意思便拒绝了她,阿香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