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会为了这个约定甘冒流民之险在雪夜策马狂奔。
幸而阿母聆音察理,让云孟先生提前启程,谢太行和姐姐阿熏回来的正是时候。
将所有看在眼里的事串联起来,默默厘清,阿来对默不吭声却运筹帷幄的母亲更加钦佩。
来到阿熏房内,熟悉的熏香味让阿来紧绷的情绪慢慢缓和了下来。
阿熏让她坐在塌边,翻来药盒,帮她涂抹。
“你真是越长大胆子越大。外面到处都是吃人的胡贼,你居然还敢自己满城跑去找人。”阿熏对她训斥的语气不同与主母她们,不是主人对家奴的高高在上,而是姐姐对妹妹的关怀和担忧。
谢家除了嫡女阿熏之外没人将阿来当做谢氏骨血,甚至羞于启齿。可阿熏不同。即便当着外人的面阿熏也让她直接以“姐姐”相称。所以在谢家,除了阿母之外,阿来只和阿熏亲近。
阿熏常年习武,房内很少普通女儿家的胭脂女红,倒是跌打损伤的药材应有尽有。她帮阿来嘴角抹了药膏,药膏清凉,很快瓦解了伤口的辛辣感。
“可惜最后还是没将四姨救下。”阿来念及阿母曾经说过四姨曾经救济她们母女于危难之时的往事,对于今日之事依旧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