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偏偏与那阴毒的卫氏搅和到一块去了?莫非是受她胁迫另有隐情?
谢随山听家奴报说孙明义求见,知道他定是为了流民一事而来的。
流民在歧县生出的事端也出乎谢随山的意料。
流民难训甚至威胁到了百姓的安危,到了如今地步他自然晓得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公仓的粮食早就被搬完,强征私粮差点儿引发官民冲突,最后根本没能征到多少。没想到歧县的百姓根本不愿意把粮食贡献出来给流民。这些人平日里看似淳朴团结,谁曾想到了关键时刻居然这么吝啬。当日他在城墙之上夸下海口说流民之事他全权负责,如今这才几日功夫如果出尔反尔将流民驱逐出城的话,他谢随山岂不是成了全绥川的笑柄?父亲知道了骂他个狗血喷头都算小事,肯定得将他绑去祠堂家法处置。而他妹妹阿薰呢,又能看他笑话。
谢随山脑子疼,挥了挥手,让仆人跟孙明义说他不在府里,赶紧打发走。
孙明义和主簿被拒之门外,气不打一出来,打算守在谢府门外等着逮这谢随山。
等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县衙的几名士兵跑来找他,说流民在城中到处乱窜,青天白日打砸抢劫,已经出了人命。孙明义一个头两个大,让主簿继续在此候着孙明义,选了个精壮士兵让其快马赶去临县催调兵马,他则尽力集结城中兵力镇压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