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臭蛆!”甄文君怒骂一番,回头问卫庭煦,“姐姐,如今怎么办,是否要迅速保护长公主离开凤溪?”
卫庭煦的脸庞上不着任何情绪,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此事你不必操心,姐姐自有良策。与之相比我更在意的是谁将此事传了出去。王家兄弟没这胆子,其他知道长公主行踪的都有谁,我心中有数。”
甄文君方才那一番用力的抽打让她身上发汗脸色发红,无论此时她如何心虚紧张都有了很好的掩饰。
“是谁?”甄文君喘着气追问。
卫庭煦没有回答她,拿起一根细细的长棍子戳在那男人的心口上。
“送信之人是谁,这是你此生最后一次机会。”
那男人强撑起眼皮看向卫庭煦,满是血口的嘴唇慢慢往两边咧开,他笑了,白森森的牙上沾满了血。
“呸!淫邪妖女大聿之丑……今日小爷死在你手中没什么好说,小爷在阴间等着你!哈哈哈,哈哈哈……”
握着木棍的手紧了紧,木棍长且坚,顶端更是锋利。木棍一寸寸地刺进他的胸口,精准地避开骨骼破入了心脏内。男人大笑的表情并未消减,直到死时依旧不变,张狂而狰狞。
两位壮汉将尸体解下抬走,甄文君心内震撼不已,也略微松了口气,至少他到死也未将她的身份拆穿。
“文君。”卫庭煦叫她,甄文君走到她身旁,她却看着空出的沾血刑架道,“你到那边去。”
甄文君怔了怔,迎着小花和灵璧的目光,听话地站了过去。
卫庭煦:“将她绑上。”
灵璧疑惑道:“女郎……”
小花也有些迟疑。
“绑上。”卫庭煦重复道。
灵璧和小花只好照办,抓着甄文君将她四肢张开牢牢捆住。
“姐姐!”甄文君挤出僵硬的笑,“别开这种玩笑……姐姐!我做错了什么!”
卫庭煦抬手,将片木片丢在地上,那木片上系着牌子,上书“洞春”二字。此情此景甄文君眼前发黑,这正是她三日之前亲手所书的“暗号”。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甄文君不知道自己此刻脸色是否惨白露出破绽,她否认道:“这是什么?我,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再你仔细看看,难道不熟悉吗?”
小花将木片拿到她眼前,甄文君定定地看着了一遍,万分不解,着急又带着怒气道:“姐姐,我怎么会熟悉这东西!我的确没见过啊!”
阿母曾经跟她说过,人若是被拆穿了阴谋只会心虚,但被冤枉时则更多的是愤怒。她绝对不能心虚,此刻心虚便是不打自招。
“不熟悉的话,我帮你回忆回忆。”卫庭煦还握着刺穿男人心脏那根细棍子,戳在她衣襟之上时她惊得抖了一抖。
“灵璧,小花,你们都出去,我有些话要单独问文君。”
灵璧还想说什么,被小花拉走了。
金蝉刀夹在指缝之内,用力折下去够手腕上的粗绳,暗暗切割着。
待灵璧和小花一走,卫庭煦的棍子从衣襟往下,戳进甄文君的腰带里,往外一勾,腰带一松,连带着外袍被解开,松松垮垮地挂在衣服上。
黑色的棍子从松开的衣服中探进去,沿着心衣往下磨,戳在她的胸口,慢慢地画着圈。
“姐姐……”甄文君喉咙发紧,眼睛眨也不敢眨,生怕稍微一眨动下一刻棍子就会刺破她的身体,捅入心脏。
卫庭煦很满意她的表情,木棍忽然抽了出来,在她屁股侧边用力抽了三下。
甄文君被抽得倒吸一口凉气,疼痛之时又十分疑惑。卫庭煦似乎没有用全力,只是象征性地抽了几下。
什么意思这是……
“还想不起来吗?”卫庭煦嘴角有一丝藏不住的笑容,木棍在空中晃了晃,又在她另一侧的屁股上抽了两下,“这曹子建的《白马篇》你不熟悉?”
“白、白马篇?”甄文君难以置信,“姐姐说的是这诗?”
“自然不是。”卫庭煦上身前倾,“如果连这首诗里暗藏着字验都看不出,妹妹实在让我失望。”
“字验?”
“这正是泄露长公主行踪的暗信。”卫庭煦道,“这些刺客细作之间互通情报的手法你若是不熟悉,即便有重要的线索从你眼前经过你都察觉不出,方才那几棍子可有打错你?”
甄文君气得鼻孔冒热气,低头恨恨道:“没错,姐姐打得对。”
卫庭煦笑时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且先前收粮超时一事我说过要罚你,今日便一起清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