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这几个女童表情立即不同,向往之意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
甄文君冷眼旁观。
她知道一身身的绫罗和头饰都不便宜。从前谢家摆宴请一整个戏班子来也就二十两银子,那还是绥川最好的戏班子,四处跑江湖卖艺的几个戏子又能赚得了多少?傍身的首饰盒绫罗都价值不菲,必然有些不正规的赚钱门道。
杜三娘见刚来的女童们一脸羡慕地看着姑娘们,便坐到一旁悠闲地拍大腿,问她们是否也想有朝一日能穿绸带金,女童们齐刷刷地点头。
“只要你们乖乖听话多下苦功,将来咱们班子赚十分你们必有一分。”见甄文君还是不为所动,便专对她说,“年纪大点儿也有些好处,沉得住气,看你以前多半是富裕人家出来的。不过你该知道知道这儿的规矩。我杜三娘的银子从来都不白花。你们既然入了我的门从今往后自不会亏待你们,至少穿金戴银不成问题。可若你们敢偷懒耍滑吃里扒外,我有的是手段让你们知道厉害。”
女童们见她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全都吓得不敢吭声,甄文君知道杜三娘是在给她们一个下马威,为的是以后她们能乖乖听话,更好控制。
所以如今进入戏班子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吗?就是阿椒所说“很快你便会知道”的事?如果进入戏班子是一定要走的一步路,如何保证她一定能被选入?还是说这杜三娘也是清流一党的棋子?
想到这里甄文君偷偷看了眼浓妆艳抹半老徐娘的杜三娘,感觉现在的自己对谁都心存怀疑。谢太行和云孟先生让她不寒而栗,而江道常那一出戏也演得太好,让甄文君怀疑身边所有人是不是都披着伪装的外衣,撕下这层皮全都拿着尖刀,戳眼睛割鼻子的不在话下。
而她便是砧板上的那块肉,不是为清流所割就是为卫子卓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