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然后低头在那里啃食。
“来。”崔楠拉着俞蘅躲到树后。等了五分钟,那只山羊叫了一声,慢悠悠地跃进了树影里。俞蘅有些心不在焉,差点崴了脚。
“专心!”崔楠握住他的手重重地掐了一下。俞蘅瞬间回神。
顺利地来到最近的24小时营业店,玻璃门轻轻推就开了,里面乱得很,没有人在。两人将柜台上剩下的士力架巧克力方便面和饼干等零食全部扫走,牛奶每个人都装了二十几盒,又分别拿了十来支矿泉水,这样一来背包的负重就上来了。三明治便当酸奶等冷冻的东西已经腐坏了。仓库的门是开着的,不过里面空荡荡的。如果不是有人比他们更早来,就是店员把东西拿走了。
“先把东西拿回去。”
俞蘅:“好。”
两人贴着墙根往回走,忽然头上有人小声喊:“喂!”
崔楠警惕地抬头,一个青年男人的头探出一小半,看到他们的背包眼睛亮起来:“可以卖点吃的给我吗?我给钱,我要酸奶不要矿泉水,要蒸包子不要面包——喂别走啊!”
俞蘅难得骂了一句“神经病”,主动拉着崔楠走。
空气中忽然传来动静,俞蘅刚抬头,背包就被抓住了。原来是一连串的猴子荡了过来,为首的一只抓住了俞蘅的背包。崔楠眼疾手快抱住俞蘅的腰,好险把他拉下来。
“猴子的力气太大了,把背包丢下!”
俞蘅却不想,这可是满包的食物,他一家三口,哪里够吃?他咬着牙想把菜刀摸出来,不过总是够不着,再摸口袋,摸出早晨捡的那只硬邦邦的羽毛,于是抓着羽毛往肩膀上的手臂用力划去。
“吱吱吱!”猴子发出惨叫,松开了手。
俞蘅和崔楠两人在地上滚了好几下,撞到树才停下。
“吱!”
“吱吱!!”
猴子跳下来,围着两人吱吱叫,打头那只抱着手气急败坏地跳。
“别过来,这一下下去,断手断脚不要怪我。”俞蘅把菜刀摸出来,往前面挥。也许是看出这人不好惹,恶作剧的猴子吱吱地大叫一阵,陆续跳上树不见了。
“崔楠,你没事吧?”
崔楠苍白着脸摇摇头,俞蘅以为他是被撞狠了,毕竟刚刚是他挡住的树,心里越发愧疚了,于是小心地去扶他。
“别动我,把刀给我。”
崔楠接过刀,三两下把裤腿解开往上扯,露出两个牙印的小腿,伤口黑紫浮肿。
“这——你被蛇咬了?!”
“恩。”相比俞蘅的惊恐,崔楠很淡定地从衣服上划下来一条带子,绑在伤口上端,然后用刀在伤口上划了一个十字,用力挤出黑红的血。他的脸刷地又惨白了一个度。
“我们先回家,我送你去医院!”俞蘅知道,崔楠这是在做紧急处理,也知道他不能运动,不然毒液会更快地流到全身。
崔楠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像岩浆那样翻滚着,他开始神志不清了,眼前一片花白。他有看到那条咬他的蛇,遍体猩红,一闪就消失在草丛里。真毒啊……他想,然后晕了过去。
将一个背包塞进草丛里,俞蘅抱着崔楠往家里赶。
他的力量从来没有这么充足过,像是没有重量压力,也不会累,一鼓作气地人抱回了小区门口。看着被堵住的门,他又想起车子开不出来。转身四顾,马路像森林小径,郁郁葱葱,刀山剑树。
他突然就哭了。
天完全大亮,日光似火,高耸的树木遮挡,俞蘅没看到天上似乎近在咫尺的太阳,即使看到了,也没心情去在意。他擦了擦脸,将崔楠绑在自己的背上,用力将唯一一个背包丢进墙内,抓住枝干揪着藤蔓,好不容易才爬上去。
伍常欣笑:“乖着呢。”
两人边吃饭边看新闻,北方的旱情已经很严重了,粮食产量一跌再跌。
“这个新闻一出来,米价肯定会再涨。”伍常欣担忧地说道。“隔壁萍嫂下午跟我闲聊的时候说起,她娘家的堂妹就是嫁到北方,那边早就用水统一调配了,我们这边还好一点,靠海江流多,虽然自来水只分时间段开放,但也比他们好了。”用水统一去供水点领,虽然价格便宜,但是洗澡洗衣服怎么办?
“再这么下去,我们这边也是早晚的事情。不过洗澡洗衣服是小事儿,几天不洗澡不会有事,几天不喝水人会出问题的。”
他刚到这个身体,就开始买水,那个时候一桶水就很贵了,可是自来水没涨价,因此买的人不是很多,他买了不少。到现在一桶水的价格,早就不是三个月前的价格了,几乎要上天。即使不知道这些东西将来能不能保住,也要先准备再说。
伍常欣点头:“我明白的,萍嫂家也买了不少东西呢,她约我明天一起去。”她之前向萍嫂的婆婆请教孕妇的注意事项,一来一往的就和隔壁把这些年疏远的邻里关系捡了起来。
“我要去上班没办法只能让你去,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对了,今天的钙片吃了吗?”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