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句话说明你订阅比例不够哦~
柳国辉心说:商量住宿费的时候你也在旁边, 不是吴姐说什么就应什么, 现在来什么马后炮?
不过他不会说, 他跟陈巧刚走到一起, 陈巧年轻貌美,以前哪里看得上他?现在她主动送上来,他就好好收着、哄着算了。
“你都看到了,他们不像有钱人,能拿出这些就已经很不容易了。那不是还有一个孕妇吗?你就大度点。”
陈巧最喜欢听这样的话, 娇笑着不再说话,手却在柳国辉胸口打转。他们刚刚正在亲热, 没想到却被吴春妍叫下去,陈巧是住五楼的, 是偷偷瞒着人上六楼跟柳国辉私会的。
于是柳国辉下楼,她还躲在这里, 希望吴春妍敲她的门的时候,以为她是睡死了才没应门。她不知道的是,吴春妍压根就没敲她的门。
第二天俞蘅早早醒来,第一时间去看雨势和积水情况。从窗口看,雨势如昨天, 不过太高看不出积水情况, 低头一看都是水光波动。
他就下楼去,站在一楼大厅的玻璃门前往外看,看到外头的积水已经快到石狮子底座的一半,俞蘅白天瞧过一眼, 底座不低,半米多高的样子。
他决定早点将货车开回去还给人家,好在他下楼的时候看到吴春妍也起了,就去找她开门。吴春妍很爽快地给他开门,俞蘅跟张韬交代一句后交出门了。
市区里的积水目前不严重,可是来到望海桥,桥面已经被淹了,好在还看得清桥面。俞蘅左拐右转回到村里,才发现这边被淹得挺严重的。
借他车的人家住在村头,地势算比较高的,俞蘅发现他家屋里的积水已经到他的小腿了。
“哎!恒乐小子!不知道怎么谢你,还好你将车开回来了,不然家里这些都东西可怎么办呢!”陈老头迎出来,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他昨晚跟俞蘅说,很久不走货了,这车闲着也是闲着,随便开,不用急着还。
今天早上一起床,下脚凉飕飕都是水,家里的桌椅家电都被淹了。一家人赶紧搬搬搬,东西刚搬上楼,他的老哥哥就来了。
拉着他说:望海桥桥面被淹是很不吉利的,六十年前淹过一次,结果那一次涝灾极其严重,死了不少人。
那时候陈老头才两岁,没印象,他的老哥哥那时候都十二岁了,当时还是老哥哥抱着他坐在盆子里。
他是不相信的,可是老哥哥急得很,长这么大没跟他说过重话,这一次说,如果不听他的话以后就不要喊他哥了。
这叫什么事儿!
老哥哥都七十好几了,总不能看着他急红了眼,对身体不好。没办法,只好先搬到市里儿子家住,儿子家住六楼,这下再怎么淹都淹不到了吧?刚好儿子要回市里住,他带着老婆一起去。老哥哥才满意地走了他家还在收拾东西呢,他得回去帮忙。
全家都要走,儿子那辆车就不够用了。好在俞蘅及时把车送了回来。
俞蘅笑:“陈大爷说得挺好,果然老人家有经验,我们这些年轻人要多听。”
这话说的,把陈老头也给说年轻了,他笑得合不拢嘴。“家里乱,以后再请你来坐。”
“行,二爷路上注意安全。”
他顺路回了趟家,越往里边走,积水已经到膝盖了。家里的门在水压下都难打开,他将自行车扛出来,到了地势高的地方就能骑了。这么远的路,走着回去那得走到中午去。
隔壁刘家在争吵,他也没在意,扛着车淌水走过望海桥。就这么会儿功夫,桥面都看不见了,好在还有桥头桥身的灯柱,摸着灯柱走过去还算安全。
走到桥尾的时候,突然水波涌动,一个浪打过来拍湿俞蘅的大腿。力度还不小,俞蘅单手扛着自行车,单手扶着灯柱,差一点站不稳。走过去之后,他把单车放下,向浪头打来的方向看过去。
远处的水面涌起波浪纹,水波上涌又下跌,一圈荡着一圈,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力量。
俞蘅心中不安,伍恒乐的记忆里,望海桥架着的这条河叫做望海河,河不算宽,却绵长,是潞江的分支之一。潞江就很宽大了,润泽南方数个省市,可以说是南方水系的主干流。这些年陆续建了几个大的发电站,拦截了不少水。
之前旱情严重,网上就有人骂,说是拦截大坝修太多了,使得下游都没水喝。
望海河从潞江分支出来的地方是隔壁镇的双黄山,那里有天然地势,五年前刚建了发电站,高高的大坝拦住了奔涌而下的江水,使得望海河这些年水量减少。
干旱了两年,水库早就干了。可是已经连续下了快十天的雨了,雨量还很客观。荒废了许久的大坝,高温酷暑,难保会有损坏,可是会有负责人及时去检修吗?
俞蘅背后起了一层冷汗,不敢再想再看,骑着车就往酒店赶。才骑行几分钟,突然之间听到背后有人尖叫,他条件反射回头一看。
一层楼高的水浪从远处呼啸而来,卷起又跌落,积蓄力量后再度卷起,想刚睡醒的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