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之后,他们就没有自己煮过饭了,总是去食堂买。他们几个人都是非常勤劳能吃苦的,现在捕鱼也不太好兑换了,兑换率不断下架,随着鱼化的逐渐推进,能自己捕鱼的鱼人越来越多,对食堂里的鱼材料食物需求不断降低。
饶是这样,他们也通过捕鱼攒下一份家业,劳动点卡里的数额一直在涨,数量相当可观。俞蘅还能辨认海底的新生草类,能吃的他都割了回来,等科院一研究确定能吃,一下子就赚了一大笔。
所以,即使每顿买饭,米饭再贵他们也是负担得起的。不过生活嘛,就是吃吃喝喝念叨念叨,曾平年他们抱怨饭价贵,也是非常接地气嘛~
他听着他们叽叽咕咕的,配着下饭很快就吃完了。
“休息一下再下水吧,上次我标记的那块地方,碧海草到今天差不多成熟了,咱们去收割,别被鱼给糟蹋了。”
“行,吃完饭一起去吧。”曾平年对曾雯说:“你明天就要开学,就别去了。”
最后决定除了关莲和赵旭、曾雯之外,大家都去,人多好办事。
这次出去,刚开始都很顺利,没想到返程的时候遇上了鲨鱼,那鲨鱼挺凶,直愣愣地朝游艇撞,可把俞蘅给气的,这可是他现在最值钱的财产了,撞坏了还没保险赔,哪儿能让它这么撞呢!
“我下去收拾它,鲨鱼也值钱呢!”他只喊曾雨:“把刀拿上。”
两人一下水就自动转化为鱼人形态,曾雨是目前进化得跟他最接近的人了。可以说,在进化过程中,他们人类思维中对鲨鱼这种生物的惧怕散了很多,对上了就是干,谁怕谁啊!
这条落单的鲨鱼长约十一米,身形也很灵活,见两人下水就张着嘴扑咬过来,不过俞蘅和曾雨更加灵活,仿佛跟水融为一体,来去自如。
变异带来的不止是身体外形和内部器官的变化,俞蘅的力气翻了几番,手里的刀又是特地淬炼过的出海捕鱼专用,找准弱点大力地扎,一扎一个准,红色的血在水中蔓延开来。
很快,这头鲨鱼就断气了,此时,曾平年他们报警赶来的水下护卫队也赶来了,赶紧将尸体装入特制的渔船,一密封之后,什么血腥味都没有了。
这些人来得快去得也快:“你们也快走吧,回头联系你们报酬。”
俞蘅翻出科院分发的血气遮掩药剂,给他和曾雨喷了一遍,确保不会被闻味而来的其他大型生物盯上。
“快走!”
等这艘游艇离开,黑色的阴影从远处而来,盘旋一阵之后才不甘愿地散去。
后续的发展就是俞蘅的账户收到三千劳动点,他划了一半给曾雨,曾雨不肯又转了回去:“游艇里的油都是叔提供的。”油现在多贵啊。
这次在返程中遇到鲨鱼,仿佛就是一个开始。仔细说来,加上这一条,俞蘅已经杀过三条鲨鱼了,最长的那一条有十几米长。不过要说明的是,一条是前年,一条是去年,这一条则是今天春天。
本来以为开年第一条就是今年的缘分了,结果过了三天,他们又遇上了,还是五条。简直吓死人,连打都不用打了,赶紧加速逃跑。
从其他鱼人口中得知,他们也时常遇到:“我去!今天的运气也太差了!鲨鱼在冬天了全部结婚生娃了嘛?!”
主船上的公共电视也对这一反常现象进行分析,探测的潜艇也回馈消息来,结合卫星图像的数据,当局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迁徙。
“哎哟说是那个叫什么的暖流改道,会经过我们这里,到时候会有更多大型的,鲨鱼肯定不少……”
“我孙子问我说,地理书上不是这么写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之前新闻不是说要重新编写地理书吗?怎么还没出来?”这是有一个好学小孙子的老爷子的烦恼。
全球的气候早就崩盘了,什么暖流啊寒流啊、气压啥的,以往的规律大部分都不适用了。
迁徙的消息一放出来,震惊四方。而当局说做就做,已经有专业技术人员日夜下水将固定的深锚、铁索绳子等从解开归置好,说走就走。
收到消息的时候俞蘅也吓一跳,然后他就开始搜索迁徙路线,进行综合的分析。
很快,行动的计划书也出来了,所有人都能看到,各种船只附属木船等的安排也仔仔细细的。俞蘅就去为游艇办理携从托运,被划走一万劳动点卡,之后出发时,游艇就能不用驾驶,直接挂在主船上跟着走。
“出发!”
在夏天的时候,在驷里高原水上区域生活了三年多的本国居民,大举迁徙,以二十六艘主船的大架构为核心,簇拥着中心保护圈内的铁木船以及周围挂靠的其他小型船只游艇,浩浩荡荡地往考察好新栖息水域而去。
生命不止,抗争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