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以新家庭为重,现在还要让我养你男人你还要不要脸了?”
张智拉了拉领口呵呵地笑:“我怎么不能说了,你和池咏的破事当谁不知道呢?就张、我爸不知道,明明他有给我生活费你也说没有,那时候我都信你了,可是你骗我!”
俞蘅静静地听着,觉得张智可能真的有些发疯了,以前那么爱面子自尊心强的人,竟然会做出今天在大街上对着手机暴露私事大声呵斥的事情。周围走过的人都在打量他,他也视而不见。
最后张智一句“没钱!”挂断电话,然后蹲下扯住头发。前些年他岳父做生意时得罪了人,结果一直想搬家都受阻挠,好不容易那个庄女士因病去世不再设阻碍,岳父才能掏空家产换来到驷里高原的居住机会。
真是想也想不到,那个当年用自己爸死亡的事情来针对他不孝的庄女士,后台竟然那么硬,而且竟然会是岳父原配的亲妹妹,这是报仇来了!
可怜岳父一辈子雄心壮志,结果在最后关头跌了一跤。眼看着荷乡的洪水越来越高,急得白头发都出来了。
现在哪里还有钱帮他妈和后爸他们周转搬家的事情?之前给她的两千万,还是卖了西岳他爸留下来的房子以及死亡补偿金凑的。当时他是什么想法呢?年轻气盛,也有一点炫耀的心思。结果现在竟然就被当做冤大头了?!
“我真后悔。”张智拍拍自己的头,却不愿意说出后悔什么!
“喂蜜蜜啊,快了,我这就回去。”他挂断电话站起来往家的方向走去。胡蜜最近正在备孕,就等注射基因药就怀孩子,心情总是有些紧张,一会儿不见他就做噩梦。
前几年生的长子在出生的当天就死了,带着长在一起的双腿,像一个人鱼小天使。后来他们就不敢再生,好不容易现在有了指望,岳父拍板:生!
总得让胡家后继有人啊!可以说孙子就是胡能散尽家财将一家人弄来这里的最大动力。
张智走了几步忽然意有所感,转头一看,只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女人的侧影。他忍不住又看了几眼,直到那个人走进楼道。
俞蘅没跟张母说起这件事,免得再起波折。不过这次偶遇也让他解了一些疑惑,看来田静能买荷乡的房子,是从张智那里拿的钱。再联想起张智的说的张恒福给生活费的事情,不难想象田静当年离婚后是怎么对孩子进行教育的。
怪不得张智长大后回到张家,总是一副苦大深仇、人人都欠了他的样子。
大人的事情,关孩子什么事情呢?再说,田静当年是自己提出的结婚,也是她自己提的离婚!池咏家看不上她做儿媳妇,她就找了个老实人结婚,结果后来池咏的妻子难产过世,她又心浮动起来,狠心提离婚去和池咏复合。
老实人到底造了什么孽要遇上这种自私自利的女人?
俞蘅摇摇头,对田静真心看不上。既然离都离了,张恒福又没对不住她,就这样还挑拨父子之间的感情,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心理有毛病。张恒福吃亏在沉默寡言上,要是多询问张智几句,兴许还能解开误会。
现在已经成这样,俞蘅也没那个心思跟张智重修于好,既然误会了就误会吧,各自过各自的日子就好。
遇到张智是小事情,其实俞蘅更希望能遇到曾平年。他偷偷侵入登记库,知道他们一家现在住在穷海山,想了想,他打算偷偷去看看他们。距离他和张母死遁都过了七八年了,是时候能联系上了。
俞蘅跟张母说要去捕鱼,带上工具就出门了。他坐上了外出捕鱼的车,先捕鱼,用鱼抵车费后剩下的还卖给了捕鱼队,自己就留了五条肥大的。
返程中途他就下车了,在路边等上穷海山的车,后来才蹭上一辆。
带着老花镜的曾平年正窝在家里看旧书,忽然听有人喊他:“姑父有人找你!”
“来啦。”
他摘下眼镜走出去,他们家现在住了二十个人,除了他们家九个人,还有十一个是外头分派进来的,那个乱哟。喊他的是大舅子的儿子,他出去一看,一个高挑的戴口罩的人站在门外,手里是一个大袋子,一股鱼腥味忒浓。
“你?大姐?你找我啊?”
俞蘅这些年假装女人有了心得,不需要穿裙子,只需要在衣服的颜色和花纹上做些功夫,行为粗犷的女人又不是没有。
听曾平年叫他大姐,他忍不住笑了,摘下口罩看他:“大哥买不买鱼?刚抓的。”
曾平年的眼睛就一点点睁大、睁大,嘴巴也张开。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