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张家的门锁得紧紧的,撞开的时候里面已经烧得特别凶……”
“所以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张恒福被烧成灰!烧成灰!”
“我们也没办法,已经尽力救火了……”
挂断电话后,吴悦抹一把脸,骂了一句脏话,对着手下人说:“查!死也要死得明白!”
张家上下楼、对门都有他们的人,加起来六十来号,竟然让人悄无声息地放火,说出去都没脸见人。还是那么要紧的人物,真是气得要死。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过后他肯定得接受处分和检查,倒不如赶紧查一查,看看能不能将功折罪。
曾平年开始也没接到消息,还是老丈人在外面听说某小区发生爆炸和火灾,死了两个人才注意:“那是恒福住的小区吧?哎哟我赶紧打了电话问问,这大过年的……”
结果一打没打通,吓得他大年初一就往外跑,一看傻了眼,险些没晕过去!
如何接受事实的过程就不详述了,曾平年忍着悲痛给张智打电话,让他回来办丧事。
“这大过年的,曾叔你就别开玩笑了。”
“是真的!快点回来!”
两人烧得连灰都不剩,曾平年没办法,只好听从丈人的意见,拿盒子从废墟里包了两包灰,分别做好友和好友母亲的骨灰。
火灾引起了人们的高度注意,几乎听到消息的人都唏嘘不已。“年前还看到副市长送回家呢,这么大的福气,说没就没了……”
“我听说那家人好有钱的,取了一车的现现金堆在家数着玩呢,是我亲戚说的,真事儿!”
“哎哟那不是都烧光了?哎哟听着心疼死人。”
“我看啊,肯定有猫腻,那么大的雨,怎么可能说烧就烧起来了?”
“是啊是啊……”
那边,挂断电话的张智愣了一会儿神,他还是觉得无法相信!他猛然回神,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小智,快走吧!”
“去哪儿?”他有些迟钝地问。
年轻的女孩笑着说:“不是说好了今天跟着爸爸去陈叔叔家拜年吗?快走吧,晚了的话那边人太多,好烦的。”
哦,陈叔叔,某局局长,和女朋友的爸爸私交甚笃。他为今天的见面期待已久,早早就起来穿衣打扮,现在身上穿的是昂贵的西服,显得人精神又有品味。
“怎么啦?”女朋友歪着头奇怪地看他:“不舒服吗?要不咱不去了?我也在家陪你。”
“去!”张智缓缓点头:“肯定去。走吧。”他将手机关机塞回兜里,深呼吸了两秒,眼中的彷徨和受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自信和野心。
之后,不仅曾平年联系不到张智,连科院负责丧事的人也联系不上他。最后是曾雨和曾雯为张恒福和张母捧排位。
等张智忙碌于正月走亲戚、走关系时,在某天听到有人说到张恒福的消息。其实张恒福不算多么有名的人,只是他负责的项目出名,人们聊起项目的时候,说起目前科院的情况。“现在科院里面为了争这个项目,斗得跟野鸡吵架似的。”
“是什么项目?”
“原先的责任人是谁?这么好的项目都肯放下?”
“听说是防护罩研究,如果成功了,以后就能把雨隔在外面,防护罩里面还是鸟语花香,里面看外面仍然是天空雨景……”
“听起来真不错。”
就有人说原先的负责人叫做张恒福:“哎,是个没背景的人,听说是个只知道埋头研究的木头,原先这项目在那个人手上,大家也不用争,现在争得啊,□□桶炸了似的。”
张智的女朋友胡蜜的父亲胡能,是个十分有能力的人,白手起家,这些年来也成功地混进权贵圈,结交的人都是权贵,正月里的聚会活动啊,来往的都不是普通人,因此交谈时的话题也比较高端,说起科院的事情来头头是道。
这是张智从来都梦寐以求的场所,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爹的名字会出现在这些贵人口中,他不是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在荷乡建房子的建筑工程师吗?!
张智下意识就坐直了。想起之前听未来岳父胡能跟他说的事情,当时胡蜜的爸爸将他找过去,说他的父亲在科院工作,正好公司的净水器正在研究阶段,就让他去找父亲咨询一下,问问科院的其他教授寻找意见。
他当时听说曾雨被他爸带在身边,确实愤怒、生气。不过他还是想通过他爸探听一下净水器的事情的,现在生意不好做,胡家的企业如果能够取得和科院合作的机会,对他来说将会是十分光鲜的一笔成绩。
在发过脾气后,他觉得自己占据了制高点,刚想联系他爸,却又听准岳父说,不用找了,他爸只是在荷乡建房子。在荷乡建房子的人多了去了!根本不值钱。于是就没有找过去。
靠他爸,还不如靠自己!张智是这么想的。
“阿智,那不是伯父的名字吗?”胡蜜睁大眼睛问,“同名同姓呀。”
张智有些尴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