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胃疼,那为什么会心痛呢?等白舒武下车的那一瞬间,他手忙脚乱地往家里跑去。
白舒武觉得家终究是要回的,不然真成为忤逆之子,更别说要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了。有一位名人说过,在这个神秘世界表面的混乱当中,其实每个人都被十分恰当地置于一套体系里,体系之间,他们各自与整体之间,也都各得其所。一个人只要离开自己的位置一步,哪怕一刹那,就会面临永恒失去自己的危险。
白舒武并不想走向另一个反面的例子,不想走到所有人的对立面。是的,在风气尚且保守的年代,凤姐不会横空出世的年代,红烧猪蹄与孔雀尾巴可以媲美的时代,早恋已经不容接受,遑论暴打老师这种滔天过错。白舒武获得的罪名并不止这么多,此外,他还无形地改变了历史的走向。尽管社会诸多障碍很容易将他这样的少年逼上绝路,但拥有成熟心智的他,断然不会做出离家出走闯荡天涯的不明智选择。
然而,在他遮眼看着迷离的灯光时,他看到眼前无比慌乱的人群,当然,都是锦花小区的邻居们。这时候,声音以340米每秒的速度飞过白舒武的耳朵,让白舒武怵然不已。
“小武啊,你才回家啊!你去哪里了?把你妈妈都急死了。你快去医院吧,你家的蒋碧云出事了。”
白舒武听着瘆得慌,之前在回家的路上,他心突然绞痛,莫非就是蒋碧云出事了?莫不成真有心有灵犀一点通的说法。
“哪里?”白舒武咽了咽口真气问道。
“快去,快去,在南钟大学第三附属医院,坐245公交车就可以到了。”
“哦。”白舒武轻声应了声。
现在的白舒武就像一只被各种意外事故惊吓的黑煤矿工人,无比沧桑没落。在这个科学为王的时代,**宣扬魔教,本该天诛地灭,却为美国人所庇护,可见,是非善恶并不是事物存亡的标准,就如看相、算命之术,它们无孔不入,深得部分百姓的信服。一切的一切归结于在这个世界上,很多现象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
白舒武到现在还没弄清楚蒋碧云的身世。于是,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在白舒武踏进南钟大学第三附属医院的一瞬间,一切都是那么的急促。白舒武问了问值班的护士,去了三楼急救室,看到爸爸妈妈抱着自己呆滞地看着。
“爸,妈!”白舒武轻轻地喊了下。
妈妈看到白舒武,一下子心慌了起来,带着哭腔说:“小武,是你?”
“碧云怎么了?”白舒武直奔主题问道。
“她,她,睡着了!”妈妈就像被掐住喉咙一样,说话支支吾吾,上气不接下气。
“睡着了?”白舒武脑海里闪现一个“死”字。
语无伦次的妈妈已经激动万分:“小武,都是妈妈不好,都是妈妈不好,不该拿碧云撒气。千不该万不该,都是妈妈不对……”
一头雾水的白舒武只好转头问爸爸:“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爸爸白致远轻微抬了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说:“她吃了你妈妈的安眠药,现在昏迷不醒,在里面抢救呢!”
“怎么可能?她心气那么平那么静,怎么可能会想不开!”白舒武怔然。
这时候出医院里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严肃地说:“你们都是白静的家属吗?”
“对,对!”爸爸妈妈站了起来,争先恐后地应道。
医生长长叹了口气:“她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这次能够救回来,我都不敢相信。吃了那么多的安眠药,竟然然挺过来了。哎,你们当爹当妈的,也太那样了,我也就不多说了。”
妈妈舒安琪顿时眼带绿光,一个劲地握着医生的手说:“是的,是的,您说的对,我们做大人的没有做好。谢谢刘医生,谢谢刘医生。”
刘医生挥了挥手,摇了摇头,走回了急救室。看到此情此景,白舒武心中沉甸甸的石头总算沉入水底,就是有些迷糊,蒋碧云怎么突然变成白静呢?于是,忍不住问道:“爸,妈,你刚才说的白静是说她吗?”
这一问,竟然把爸妈俩问倒了。过了许久,爸爸白致远咳了咳嗽道:“对,我们给她新起了一个名。刚才在路上的时候,你妈妈说,如果碧云能够活过来,就认她做女儿。这不,在病危通知书上,就已经把他的名字写成白静吗?为的是希望她能够挺过来。还是苍天有眼啊,她竟然醒过来了,我们白家又有女儿了。”
“哦。”白舒武目瞪口呆地应道,没想爸爸妈妈这么喜欢蒋碧云;“白静,蒋碧云,挺好听的。”
看着白舒武勉强地笑着,心里有些愧疚的妈妈突然有些不安,问道:“小武,你,你不介意吧。”
面对着突如其来而又莫名其妙的问题,白舒武耸了耸肩笑道:“怎么会啊?正好她举目无亲,无家可归,如今认她做女儿,让她做我妹妹,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还介意啊?我介意个鸟啊!我有病啊!”
“那就好,那就好。”妈妈点头道。
“额……碧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