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啊!所以你以后别跟林依然搞在一块,一心一意对我的妹妹好。我这个人吧,一向开明,也绝不会让我妹妹欺负你。”
叶向南的后半句听起来有些别扭,白舒武想,难不成你妹妹是只母老虎,欺负我不成!不过白舒武想是这么想,断然不会蠢到说出来的地步,他接着话说:“呵呵,有你叶向南撑腰,哪里有人敢欺负她啊!”
“这话我爱听,怪不得我妹妹喜欢你。上次我回家问她,她说那个白大哥人忒好,坦诚率真脾气好!她说得还真不错。”
“她真这么说的?”白舒武有些郁闷,他觉得这时候的叶雨荷根本不认识自己,怎么会说自己是她的男朋友呢?
“那还怎么了?”
这时候,白舒武的几个小弟走了过来,纷纷叫着“胖哥”。叶向南应了声,接过烟,问了问:“他们呢?”
“早走了。”
“哦。今天真是过把瘾,过把瘾。”叶向南眼神突然变得很浑浊,眉毛动了动。
“大哥,别伤心,都是兄弟,都是兄弟。老左走的时候,撂下一句话,他说,胖子啊,你要是脸上不上痣的话,那该多好了!”
“什么意思?”白舒武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意思。让他说,我不生气,我不生气。”叶向南猛得抽了一口烟,搭在白舒武的肩膀上,说道;“我有事先走了。”
叶向南扔掉剩下的半支黄鹤楼的烟,不回头地走出菜市场,唱着一首老掉牙的歌:“妹妹你做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大哥,你没事吧!要不喝一杯!”
“喝你个头啊!不知道现在啊!饭馆这种地方少去啊你!”叶向南说完这句话,便已然走到一百米以外。
也许是那种亲切感,白舒武顿时觉得叶向南这个人不那么可恨了,尽管他对林依然有着很大的误解。
白舒武看着“洪口菜市场”这四个字,想起了方才叶向南说的话,说“林依然被劫财劫色了”,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白舒武的心情如何都无法平静,这种事情搁到谁的头上,谁都难以平静。
人的一生悲哀就是,在还没弄清楚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时候,就已经因为一个变局而发生了彻底的改变。这对死去的陈然如此,对畏罪潜逃的刘大坤也是如此!何必呢?混江湖哪有这么混的,动不动就跟人冲鼻子上脸,打打杀杀,今个儿拔份儿,明个抢头儿,从来不想后果!所以,白舒武觉得陈然是糊涂蛋。他不仅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还给林依然心里抹上毕生无法淡去的阴影。
白舒武走回家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到了中午。
“你怎么才回来?”躺在床上的韩小丫有点着急地问了问,起身继续说道:“刚才有个人一直打你电话!”
“哦。”白舒武没听进心里,随意应了声,然后走进厨房择起菜来。
“是个女的打的!打了好多遍!蒋碧云不会说话,然后,我就帮你接了!”韩小丫继续说道。
“她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她说她找你,我说你不在。”
“嗯。”
“然后她叫我给你稍个话。”
“……”
韩小丫见白舒武没什么动静,提高了嗓门:“白舒武,我跟你说话呢!你听没有听。”
“听到了,听到了,你说,我正听着呢。”
“她说她走了。”
白舒武听了有些不妙,以为与姐姐的事情有关联,用毛巾擦了擦手,走到韩小丫面前:“什么走了?”
韩小丫有点生气地说:“你刚才有没有听啊!好吧,我再说一遍,那打电话的女的说,她让我给你捎个话,她要走了。就这句话,你自己琢磨吧。”
白舒武继续问:“谁?谁打的电话!”
“我问过她,她没说!她只是说,叫我告诉你‘她走了’这句话,你就知道她是谁了!你说这女的是不是有病啊。”
“哦,真走了!”白舒武轻轻地说,脑海里闪现“林依然”的身影,顿时软得靠在墙上。
“怎么了?”韩小丫见状不妙。
“没什么,我做饭去了。”白舒武勉强笑了笑。
白舒武本想打电话劝林依然别走的,可如今看来,一切都晚了。他知道,林依然这人心思很重,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得了的。
一段往事映入了脑海里。重生前的白舒武研究生毕业后,在上海市一家台资代工企业实习,是做售后技术支持的,还兼做经理助理。后来,他发现这工作应酬太多,才毫不犹豫地辞职。有一次,跟领导谈客户,难免要吃吃喝喝,还替客户叫了个小姐。这小姐不是谁,正是林依然!
当时的白舒武眼前一片黑暗,林依然看到白舒武也是激动万分,撂下酒杯,便跑了出去。那个客户也算通情达理,知道白舒武与林依然两人认识,也就没咄咄逼人,给了白舒武很大的面子。
最后林依然躺在白舒武的床上。那一天,白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