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震伟说的是不是实情,这一点还不能确定,他们需要证据说明才行。不过在陶珊雅死的时候,范震伟的确有不在场证明。陶珊雅是死在工作日的下午,而那个时候范震伟正在公/司上班,这一点很多人都看到了,很多人都可以给他作证。
所以至少杀死陶珊雅的凶手并不是范震伟。
至于真/凶是谁,范震伟也说不清楚。他只有那么一个电/话号码,提/供给了谢纪白。
不过范震伟跟谢纪白说,这个电/话号码已经打不通了。他完成了那个人要求他做的事情之后,想要打电/话告诉那个人,但是就发现电/话打不通了。
就因为电/话打不通,所以范震伟开始有些害怕,觉得自己可能是上了当,被人利/用了。
谢纪白让陈艳彩把那个电/话号码查了一下,发现这个电/话号码紧紧用了不到五天的时间,信息不详,现在已经停机。
他们才发现了一些线索,忽然就又断掉了。
大家坐在一起开了个会,苏绢晓和梁芷那块,他们还是要继续盯着的,范震伟这边也需要人手,还有就是梁芷前公/司的经理,有可能是凶手下一个目标,所以他们也需要派个人过去。
这么一算,人手似乎不太够,不过不用担心,最近艾队对于他们队的工作都是鼎力配合的,简直无条件帮助,这当然是脱了陈艳彩的福,有了艾队的帮助,他们人手肯定是足够的了。
下午的时候,陈万霆又把苏绢晓和梁芷都送回去了,今天下午艾队说他可以调两个人去守着,所以大家轻/松了一点。
谢纪白和唐信下午就在办公室里呆着了,两个人把整个案子串了一遍。
谢纪白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说:“凶手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杀掉的陶珊雅?难道是无差别杀/人?”
谢纪白自己说着就摇了摇头,觉得不太可能。因为灰色风衣的男人选择的目标都不是无差别杀/人的类型。灰色风衣男人对心理学的研究也很好,他懂得如何攻陷别人的防线,如何放大别人的痛苦,从而操纵那些人达到他的目的。
但是这么做的前提是,凶手和被害者之间必然是存在着某种冲/突的,就算是一丁点很小的冲/突,那也是必然要存在的。如果没有冲/突,完全是两个陌路人,根本谈不上放大痛苦一说了。
“下班了。”唐信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谢纪白看了一眼时间,时间过得还挺快的。
唐信说:“我们先回家吧,去洗个热水澡再说。”
谢纪白本来还不想走,他脑子里一团问题没想通,但是听唐信说要回家洗热水,顿时就站了起来。
他们昨天守夜,一夜几乎没睡,而且连澡都没有洗,早上起来也只是凑合着洗漱,这让有洁癖的谢纪白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两个人立刻就下班回了家,晚饭还在其次,谢纪白迅速的回卧室拿了浴袍,然后就进了浴/室间,准备脱衣服好好洗个热水澡。
谢纪白推门进去,就把浴袍挂在了衣架上,然后伸手将自己的皮/带拽开,准备……
谢纪白保持着伸手抽皮/带的动作,就看到浴/室间里还有个大活人,他顿时吓了一跳,说:“唐信?你怎么在这里?”
唐信正靠在浴/室乳/白/色的瓷砖墙壁上,双手抱臂,一脸很有兴致的看着谢纪白脱衣服。
谢纪白可没想到浴/室里还有别人,他以为唐信这个时候在做饭。
这个时候难道唐信不应该在做饭吗?
谢纪白瞪大眼睛。
唐信义正言辞的说:“因为你前天洗澡昏倒在了浴/室里,所以我不太放心你自己单独洗澡了。”
什么鬼……
谢纪白说:“那是个意外……”
唐信点头,说:“我知道,我就是怕再有/意外。”
“不可能再有/意外了。”谢纪白说。
唐信说:“这谁说得准呢。”
谢纪白说:“那你要怎么样?难道不让我洗澡了吗?”
唐信微微一笑,笑的特别鬼畜,让谢纪白脊背一凉。
“当然不是,”唐信说:“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起洗,这样你如果情况不好,我能第一时间知道。”
“我拒绝。”谢纪白想也不想,立刻说道。
唐信循循诱导说:“我们不是已经在交往了吗?一起洗澡应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吧?”
这绝对太奇怪了,谢纪白还从没想过和别人一起洗澡,洗澡可是要全都脱/光的。想一想谢纪白的脸就红了,他真的一点也不想往后想了。
谢纪白和唐信僵持了半天,谢纪白是说什么都不答应。
唐信一瞧,忽然态度就变了,说:“既然如此,那我先去做饭了。”
谢纪白准备在喉/咙里的话没有说出来,就睁着大眼睛看着唐信走出了浴/室间。
谢纪白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还是松了口气。
他在浴/室里站了一会儿,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