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次则引本部匈奴弓骑为我左右遮挡。”
众将轰然应声,之前在酸枣犯了错的于夫罗自然也无话可说,须卜居次更是不敢多言。
夏日中午,烈阳当空,云气高散,蝉鸣不断,一切都是那么躁动和闷热,但片刻后,当万骑奔涌,铁戈横出左右之后,这一切的一切却被瞬间压了下去,以至于让人产生了一种整个天地忽然寂静一片的错觉
张辽、成廉二将自两翼齐出,绕左右直扑曹军后方大营,骑兵凶猛,几乎是瞬间便震动原野,压到了敌营跟前而就在这时,几乎是同一时间,前方四营的外侧二营,也就是黄、陈那两面旗帜所在营盘内,瞬间营门大开,无数步卒蜂拥而出,试图出营截断这两股骑兵。
不用公孙珣再下命令,准备妥当的田畴、田豫、杨开、宇文黑獭四将也即刻按照之前命令,各将所部,奋力分左右前突,去攻击这两支部队。
而于夫罗与须卜居次,则立刻率匈奴骑兵上前分左右遮蔽公孙珣本阵,兼监视中间尚无动静的二营。
白马旗下,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公孙珣见状摇头失笑,却是忍不住看向了身侧的荀攸,然后开口称赞“文和直指人心,公达临阵百出天下智计焉能出两位军师之外”
贾诩自然没有多话。
倒是荀攸不慌不忙,从容在马上答道“区区智计,其实可以强力破之,而区区强力,又可以性命阻之殿下,曹孟德不知道什么到,但总归不会远,此战未必能成。”
公孙珣先是微微颔首,却又微微摇头“不管他了,事已至此,我等既已抓住战机,又已主力尽出,多余的就不要想了,无论如何,便是攻不破地方营垒,也要杀两只牛狗以祭官渡。”
荀攸与贾诩闻言对视一眼,便都不再做声。
战事骤然爆发,三万骑兵尽出,端是排山倒海之势。面对如此情形,片刻失神之后,曹军大营之中,也就是最后面最大的那个营盘之内,因为战事耽搁了婚事的曹昂忍不住看向了并不比自己大太多的叔叔,昨日下午才赶到此处的虎豹骑统领曹纯。
而曹纯也同样面色煞白,不知道是在畏惧,还是在恼恨什么
原来,正如荀攸提醒,公孙珣所猜度的那样,曹军主力并未到此。
实际上,曹军上下虽然发觉了燕军从濮北大营出发的行动,并即刻断定对方很可能是要绕行官渡,却有些误判了公孙珣的决心与速度他们怎么都想不到,公孙珣会来的如此快,而且来的那么多。
这不是他们没有战斗经验,也不是他们不够聪明,更不是他们小瞧了公孙珣,说到底,他们对这种级别的骑兵运用缺乏认知与理解。
以前夏侯渊率着几千骑兵,经常能够三日五百,六日一千,但那只是几千骑兵。所以他们从来都不知道,即便是几万大军,当部队全是骑兵的时候,当这支骑兵部队临时扔下一切辎重,试图急行军的时候,速度会有多可怕
回到眼前,此时此刻,前方四营中不过是战兵、辅兵混编的一万八千之众,后方曹昂所处大营内,干脆只有曹纯的三千虎豹骑,其余满营皆是民夫能拉开弓箭手臂不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节杖是真的,是曹操让曹纯提前带来的,用来节制朱、黄、陈、吕四将,兼安人心;曹字大旗更是没有作假,这座营垒本就是曹昂在此常驻,一边负责输送粮草,一边监督加固营垒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曹子修与孙策关系极佳,又要马上迎娶孙氏女,而此地连结陈留、颍川,本身就有孙氏援军屯驻不说,南面颍川更是孙策主力所在,所以曹昂在此,最合适不过。
“子修。”大营将台之上,披挂严整的曹纯远远看了眼营盘外的战事,只是思索片刻,便立即喘着粗气看向了自己身侧的侄子,俨然是下定了决心。“你父亲还有你子孝叔叔带着主力大军估计夜间才能到是我错了,没有听你父的叮嘱,着实不该闭门以对的。”
曹昂赶紧点头“所以如之奈何”
“很简单。”曹纯也跟着点了点头,却是忽然伸手死死握住了自己侄子的双手,顺便给了对方一个标准答案。“你妙才叔父可以死,你我当然也可以死,但我死了,你才能死你死了,这个大营也不能丢懂了吗”
言罢,其人不待曹昂回复,便直接撒手,然后就在将台前翻身上马,一挥马鞭,便呼喊传令,要求三千虎豹骑全军出动目标正是左翼攻势最猛的那个张字大旗所在
一时间,留在原地的曹昂只能有些恍惚的朝再不回头的叔父点了下头,以示得令。
我是官渡初战的分割线
“操屯于濮南察珣西行,知欲趣官渡,乃并兵西下援护,中途虑河北骑兵众,恐不及,乃遣曹纯引虎豹骑万众持节先行,临行告之吾固知公孙文琪也,其用兵果决,唯惜士卒性命,不愿做攻坚事。官渡本有营垒,尓至,当以民夫密植旌旗于内,自开四门,陈兵于阵前,面谒之,只谈谯县故事。彼见营厚垒高,又有战兵前突,必疑之不取。纯方至官渡营中,未及,珣率十万骑突至,铁马金戈,威吓四方,纯大恐,犹疑不敢出垒。珣见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