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而已至于刚刚公则之言,不过是想告诉诸位,咱们明公的地盘更集中一些,人口更多一些,所以兵马后续补充要远胜于卫将军而且,若是咱们抢在他汇集大军至此之前打下邯郸,势均力敌一说,便可就此消弭了。”辛评正色与堂中众人言道,随后,其人复又转向袁绍,扬声以告。“明公,其实这就是咱们的胜机了将来一旦双方决战,卫将军的两处根据之地相隔太远,一旦兵马损耗,想再聚集便显得艰难,而我们却没必要畏惧卫将军和其部的善战,因为我们耗的起,我们兵员的补充速度、补充潜力远胜于他”
“说的好”袁绍听到此言,也是当即拊掌而起。“仲治之言一语道破玄机我与公孙文琪也是多年旧友,如何不知道论及兵事我要比他差一些但其人兵马虽强,所据之地却多贫瘠,人口也比我少,偏偏又地形狭长,转换不利。换言之,我挫一场,稍作退守,须臾便可卷土重来,而他若是败一场,便会前后失力,难以动作,这个时候就会跟眼前一般,让我们得以集中兵马攻城略地了”
一众幕僚倒是多认可这个说法,也都纷纷俯首称是。
“刚刚我也大概听明白诸君的一些意思了。”借着堂中明亮的烛火,袁绍重新在地图上挥手而划,略作总结。“我与公孙文琪虽然势力犬牙交错,一时难清,但大略而言,却是在冀州这里,自西南到东北这一条线上,千里对决而现在,我们要做的便是稳住张杨,守住河间,然后集中大军攻下邯郸,是否”
“主公英明神武”郭图抢先称赞。
“钜鹿那里如何说,要不要适当分兵”未待袁绍谦辞一二,一直没开口的许攸忽然插嘴询问。
“邯郸城格外前突,无须走钜鹿便能团团包围,而且钜鹿郡正中有一个钜鹿大泽,周围水网纵横,夏日间更是泛滥一时,天然阻碍大军行进,倒也无须担忧董昭董公仁还有身后兵马从此处蹿来断我等后路。”沮授在旁赶紧补充道。
“虽然无须担忧对方来攻,但也不能放着不管。”许攸正色言道。“尤其是钜鹿泽南面这七八个县,不顺势取下来,岂不可笑”
“关键是邯郸,我军虽然兵众,却亦当如猛虎搏兔,用尽全力,此时分兵未免不妥”陈宫还是坚决反对浪费兵力。
“在下有一策,不用一兵一卒,便可尽取钜鹿半郡。”许攸拱手得意言道。
“子远尽管说来。”袁本初不以为意。
“请本初与我几十张盖了你车骑将军大印的空白委任状,再与我一曲骑兵做护卫,让我到钜鹿那边走一遭,访一访当地豪强坞堡、大户豪门”
众人瞬间醒悟,许子远这是要去卖官,可能还要顺便捞一笔但却无人反对。
毕竟,这个方案是绝对可行的,而这厮此去也算是公私两便了,只要也确实能够让钜鹿方向的董昭陷入麻烦,这又算什么呢
“我立即予你”袁绍稍作思索也干脆答道。“钜鹿那边的事情就交给子远了。”
“多谢明公了。”许攸眉毛一挑,不免得意,却居然难得换了称呼。
不过就在这时,逢纪却又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说到各方万全,兖州那里如何说若是邯郸这里轻松而下,卫将军会不会干脆弃邯郸,转而驱关中精锐直扑陈留而且,曹孟德那边又怎么讲他现在不尴不尬,卡在豫北,难免心生怨气吧若是届时非但不能替我们阻挡一二,反而倒戈相向,又该如何”
袁绍和陈宫闻言,俱皆皱眉。
要知道,别人不知道,袁本初其实是很清楚袁公路是个废物的,所以当日用策的时候,他其实是有些心理准备的。
但是废物到如此境地,也是他万万没想到的连孙坚一个手下武夫都控制不住,弄的他本人岌岌可危不说,还连累到了自己身上故此,此时此刻,袁绍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曹操交代,但如果不交代的话,逢纪的提醒就需要主意了,因为曹操这个原本作为兖州屏障的人,说不定就会成为大麻烦
毕竟,曹孟德与他袁本初是发小不错,可与公孙文琪也是至交
“不用管陈留。”眼见着袁绍皱眉,陈宫也要请罪,已经跃跃欲试的许攸却不以为然起来。“孟德绝不会放任公孙文琪直入兖州的,更不会直接倒戈相向”
“子远有什么说法吗”袁绍不由心中微动。
“能有什么说法”许子远捻须冷笑一声。“权之一字,甘之如饴,但凡尝过的人又有几个会真的放下曹孟德也好、刘玄德也好,还有那孙文台也罢,都是当世英雄,这种人固然有他们的能耐和品性,可既然如今事实上已经割据了地方,成为了一方之主,那不管之前依附于谁,又与谁私交甚笃,就都没了意思,就都只会想着自己能如何如何对他们而言,这一次,恐怕巴不得本初你与文琪在河北大战个七八年才决出胜负,然后他们趁机扫荡中原,再回头来一决雌雄呢又怎么会放任一方如此轻易掏了另外一家的后路呢所以说,陈留那里,只是照常布置便可,真要是彼处势弱,曹孟德一定会北出陈留,助本初你一臂之力的而且反过来说,若是本初你有一日真的破邯郸、出太行,准备入上党,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