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城中那四百上过战场的骑兵全部带出去。”公孙珣肃容下令。“不求吞灭彼辈,只要黏住敌军这一千人,让他们难以回头归营,与贼人步军汇合便可!”
“喏/属下听令!”二人立即俯首。
“义公!”公孙珣复又凛然喊道。
韩当立即上前。
“此战关键在你,聚拢所有义从从北门列阵抄出。”公孙珣一边缓缓下令,一边却又从腰间将自己的那把断刃取下,并单手递给了自己的心腹。“你为我主骑,又素来善于骑战,今日我将三百白马义从尽数托付于你,还请义公务必让这些黄巾贼见识一下什么叫边地精锐,百战骑兵……些许无赖游侠,又投了贼军,怕是不堪使用,无须留念,尽量保存战马便可!”
韩当一言不发,只是上前一步接过刀来,而城楼之上众人也一时震动无言……他们哪里听不出来,公孙珣这是要韩义公不必因为骑兵稀少而存了招降保全对方的念头,务必下死手震慑黄巾贼。
“玄德!”公孙珣没有理会众将的震动,复又面无表情的喊醒了一人。
“君侯。”刘备回过神来,赶紧拱手。“请君侯吩咐。”
“与你三百刑徒,两百郡卒,从东门而出。”公孙珣认真吩咐道。“文超,也与你三百刑徒,两百郡卒,从南门而出。你二人多带旗帜、气势造足,先汇集城下魏、杨二将,剿灭门前黄巾贼,再合兵一处,佯攻贼军前营……让他们不敢分兵去救那些骑卒。”
“明白。”公孙越赶紧拱手接令。
“谨遵号令!”扔下刚才对公孙珣杀伐果断的震动,刘备此时复又紧张和急切起来,毕竟,张飞可是他引为生死兄弟之人,哪里会不愿意尽力呢?
“既如此。”公孙珣挥手催促。“诸君即刻动身,我自在城头观诸君破敌……若此番能胜,晚间自当设宴以飨诸君之功。”
众人不敢怠慢,纷纷凛然而走,一时间,城楼之上只有娄圭一个文士依旧陪着公孙珣立在当场。
远处张飞、邓茂依旧引着上千黄巾骑兵放肆驰骋,千骑并行,根本不是往日几十个游侠一起活动能够比拟的,此时早已经有不少黄巾军因为骑术不精而活生生落马,并被踩踏而亡。
而东、南两座临近黄巾军的城门前,酣战也已经开始了,杨开从北门出来转向东门,魏越从西门出来转向南门,各自奋勇。而稍倾片刻后,两座城门打开,门内的刘备和公孙越各自率众涌出,倒是杀的门前的黄巾军措手不及,节节败退。
公孙珣本就在东南角的望楼上,先瞥见这两处战场后也是一时感慨。
须知道,杨开是公孙大娘培养的孤儿,算是公孙氏的家臣,胜在忠诚稳重,但公孙珣因为对方有向自己母亲汇报情形的职责,所有多有偏见;而魏越阴山下长大,北面是鲜卑人,南面是匈奴人,胡化明显,强在悍勇激烈,可公孙珣也因为他贪财好色多有压制……这些东西,从二人跟随已久,却一直都没有得到公孙珣赐字便可见一斑。
不过现在看来,正所谓论迹不论心,人家如此奋战,该给的资历优待还是要给的。
“开者,张也。”公孙珣盯着城楼下若有所思道。“杨开可以取字为子张;魏越嘛,越者,超也,可惜阿越已经先取了这个字……”
“叫子度如何呢?”娄圭失笑插嘴道。“越也可以做‘度’的解释嘛。”
“这倒也好。”公孙珣微微颔首。“杨子张、魏子度……子伯以为如何?”
“不以为如何,杨统领为君侯家臣,得赐字或许喜不自胜。”娄圭摇头言道。“可魏统领嘛……素来喜欢实在东西,君侯赐字与他他未必在意,还不如多赏赐他些财货。”
公孙珣冷哼一声,半怒半笑道:“若是放在以前,怕是要赏他美婢才更合他的意……结果他当日擅自求家母将阳球小妻赐予他,倒是意外多了层管束,反而愈发贪财了。”
“魏统领那位夫人。”娄圭也是捻须发笑。“压不住司隶校尉还压不住一位百人将吗?”
公孙珣不禁摇头。
二人闲话几句,眼见着东南两门前黄巾军已成溃退之势,公孙越、刘备、杨开、魏越合兵一处,声势震天,推着溃兵去凿黄巾军前军大营,便各自闭口观战。
然而,黄巾军实在是无能,小三万人的大硬盘,面对着一千多步卒的佯攻,明明仅靠前营中的弓手小心压制便能应对得当,却居然整个大营慌乱一团,各处援军蜂拥而往……
汉军战术目的当即达成,公孙珣与娄圭见惯了大场面,倒也觉得无趣起来。
“其实,主公识人之能倒是颇让我惊异。”娄圭复又摇头不止,重新言语了起来。“关云长、张益德‘万人敌’之言或许还可从体态仪表上有所猜度,可这刘玄德……我往日也听子衡、义公他们说过,都只言此人少时在緱氏山不学无术,整日喜华服、犬马,谁能想到居然能变成如今这个形状?”
“如今是什么形状?”公孙珣好奇问道。
“君侯没听说吗?”娄子伯失笑解释道。“君侯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