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然后随机应变!
但是,所以说但是,这一切都是以公孙珣的无端猜度为前提的,十之八九是对局势的错误判断。而且,公孙珣也需要为这种无端猜疑付出代价……这也是娄圭所言的魄力了。
当然,这个代价倒不是说他在这里一直按兵不动,会让真心搞政变的哑哑可虑和贯那部陷入危险之中。
讲实话,贯那部死绝了都跟他没关系,蘑菇大王死了更好!
真正的代价和压力来自于后方!
首先一条,刚才就已经说过了,如果事后证明前面一片坦途,却只是因为公孙珣在此处耽误了大量时间,导致后来的军事行动无功而返的话,那‘为天下人笑’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其次,随着时间推移,抛开公孙大娘不说,辽东太守高焉也好、玄菟太守剧腾也罢,恐怕都会彻底醒悟过来,而他们会以两千石之位阶对公孙珣作出什么样的反应谁也不知道!
高焉虽然懦弱,却是公孙珣正儿八经的主君,不需要前者狠下心来,只需要一个正式签署着他高焉太守大印的撤军文书送到,那公孙珣要么撤军,要么就要明白无误的负担起一个违抗军令的罪责……洗不掉的那种;
至于剧腾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信使过来,徐荣走不走?说白了,徐荣来这里本身就是违背军令的……按照原来的想法,坐原这里碰一下,打不赢直接回去,屁事没有,而打赢了一路高更猛进,什么后果也都会淹没在重大的军事胜利中。
现在呢?
徐荣为何忍耐不住,公孙珣心里真没有点数吗?
“伯进!”公孙珣说完打算后,又直接起身来到对方身前。“请你放心等待,我公孙珣就算是事不成,也不会让别人替我担责的……剧太守那里,我自然会告诉他坐原乃是你一力攻打下来的,有这个功劳在手,剧太守也不会为难你的!”
“那将军你呢?”徐荣当即反问。“若是拖到需要坐原为我赎罪的时候,将军你又会是什么处境,没了坐原的功劳,你又如何向辽东那边交代!”
“那就是我的事情了。”公孙珣执其手而劝道。“万事我自担之,只希望徐司马你安心再等几日,而若是高句丽人真不派兵来,我也一定不会再有拖延,届时必将身先士卒,务必在年前让战事有个结果!不过这几日,还希望徐司马多多配合,在此处严防死守,以防万一!”
徐荣当即不再言语,转而躬身告辞。
亲自将对方送出大帐以后,公孙珣看着外面一到傍晚就出现的薄雾,也是一时感慨。
“令君!”就在这时,一直安静站在帐外的王修忽然出声。
“何事?”公孙珣被吓了一大跳。
“我刚刚想起来一件事情,正要提醒令君。”王修认真言道。“咱们粮草虽然充足,但主要都存放在辽河岔口大营中……”
“这是何意?”公孙珣登时蹙眉。“你是说高句丽人会派遣奇兵突袭河口大营?真要是那样,我们距离大营不过二十里,骑兵须臾便至,多少高句丽人也能把他们拍死在辽河边上。更别说那里距离玄菟本土极近,玄菟那里最少还有三四千骑兵,不至于见死不救吧?”
“我不是说高句丽人,我是说两位太守。”王修正色提醒道。“令君你想想,如果使者来营中,或许还会忌惮令君你的家世、威望、人脉,然后您强硬起来,他们说不定也是无能为力。可要是眼见着直接让你撤兵走不通,转而派人去接管后方大营呢?留守的士兵是认太守的使者呢,还是认吕县尉?届时两位太守把吕县尉抓起来,占据辽河岔口大营,然后不发粮草,我军也就只能自退了吧?!”
公孙珣悚然而惊,但旋即干笑:“换言之,若两位太守真有使者来到坐原这里,那我要么急速进军向前,要么就只能全军而退了吗?”
王修微微颔首:“届时恐怕并无第三条路可走,或者说使者到来后再想着强行拖延就不大现实了!”
“娄子伯的守株待兔、随机应变……”
“令君说什么?是要召子伯兄来吗?他不是刚刚奉令君命去试探那弥儒了吗?”
“没什么!”公孙珣尴尬失笑。“且再等等吧……毕竟,这都四五日了,不是还没见到两位太守的使者吗?说不定高太守和剧太守给我面子,根本就没使者呢?”
“令君不该有侥幸之心。”王修认真谏言道。
公孙珣当即无言变色。
………………
天色愈发变暗,而坐原的薄雾也例行散开,就在这个时候,数百里外的玄菟郡郡治高句丽城中,审配却是再度敲响了玄菟太守的官寺大门。
“这审正南又来干什么?”剧腾本已经睡下了,却又无奈起身。“我敬他是河北名士,家中也是河北巨族,屡次给他面子,连徐荣私自调兵出去也没有追究,更没有发出文书追索,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烦我……”
“要我说,府君何必理他?”一旁伺候剧透起身的小妻不由赔笑劝说道。“我听人说,那公孙珣是私自出兵,却走运打下了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