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将确实语迟了。
是啊,让这两人分手凌云志的意思,也是他的意思,同时也是军部的意思,弯弯做到了,干脆彻底,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可问题是,他也没想拿凌含章的脑袋来冒险啊?
这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这损失谁能担得起?
但话又说回来,这个小姑娘的果决倒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她为凌含章做了这么多,最后什么回报也没要,相反,为了不让凌含章背负这些良心债,干脆把他的记忆删去了。
想到这,程中将有点过意不去了,“姑娘,你有什么要求?”
“没有。”说完,弯弯似想到了什么,“有一点,希望你们别再来打搅我,我能做的都为你们做了,以后,我想过平静的生活。”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念书,挣钱,养家。”
“可是据我所知,小凌是打算把你弄进部队的,你没有这方面的意思?”程中将试探道。
知道弯弯的能耐后,他还真动了心思把她招揽进来,关键时候,绝对能派上大用的。
不说那一趟T国之行,就这一个月,弯弯也为他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要没有弯弯的指点,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怀疑不到经济部的那名女官员的,也怀疑不到这些特工人员的联络方式居然是网络游戏。
因此,这次安全局的人能这么快把这个间谍组织端了,功劳最大的当属这个女孩子。
可惜,令程中将失望的是,弯弯摇头拒绝了,“不好意思,我妈妈是一名癌症患者,我曾外祖母年近八十,还有一名快六十岁的外婆,她们都是从农村出来的,没有什么生存能力,因此我的责任是奉养她们。再说我本人也没有那么高大上的追求,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程中将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接受小凌的邀约?”
“那会不知道有这么多麻烦,所以我后悔了,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同样的错误不能再犯。”弯弯的话很直白,她才不管对方生气不生气呢。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个人的利益要高于国家利益?”程中将的怒气被挑了起来。
他从军四十年了,又做了这么多年的军区干部,不管是他受到的教育还是他教育别人,从来都是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的,弯弯凭什么特别?
再说了,她还是一名大学生呢?
当代大学生就这素质?
“不好意思,这话我没有说过,当初我肯去T国,包括我后来所做的一切,以及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诠释国家利益高于一切这句话,否则,我又何必委屈自己?可每个人都有他的底线,有他想护着的人,我不能再让我的家人担惊受怕了。”
弯弯的话再次令程中将无语了。
是啊,这个小姑娘为他们做的确实够多了,可她得到了什么?
连最起码的人身自由和人身安全都没有保障,他又有什么资格在这对她吆三喝四的?
要知道弯弯只是一个才刚成年的大学生,并不是他手下的兵,她完全没有义务担负这些本不该属于她的责任!
一念至此,程中将把语气放温和了些,“小姑娘,我方才的态度不好,是不是有点吓到你了?其实,你说的没错,当初我们同意你去T国确实是欠考虑了,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弥补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能做到绝不推辞。”
弯弯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一下改变了态度,但她确实无所求,因而,她再次摇头了。
不过弯弯倒是从天眼里看到这人给凌含章的父亲打电话,告知对方凌含章喝符咒水忘了弯弯一事,也告知对方弯弯这个麻烦彻底解决了。
令弯弯意外的是,这名中将对她的评价挺高,说她善良、宽厚、仗义,也说她聪明,不过他说的最多的是弯弯家的术士学。
不管怎么说,他这也算是亲眼见证弯弯家的功力了,因而,那个寡妇命的诅咒相对来说也多了几分可信度,两人探讨了半天,觉得这个结果目前来说是最好不过了。
只是有一点,程中将觉得亏欠了弯弯。
亏欠不亏欠的弯弯倒不在意,她在意的是以后能不能过上平静的生活,她可不想三天两头来应对这些。
因为她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否则她不会给凌含章喝那个符咒水,彻底断了他们之间的纠缠;也不会向外婆和妈妈撒谎,说凌含章去执行任务了,这一走要五年,因为任务比较特殊,对外她只能说和凌含章分手了。
因此,从程中将的车上下来,弯弯第一件事是去换了个手机号。
她已经确定凌含章忘了她,这个手机号留着也没有意义了,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吃好睡好,把凌含章当做浮云忘了,重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还别说,弯弯真做到了。
可巧这段时间快期末考试了,弯弯缺了两个月的课,想凭自己的实力考一个好成绩不容易,因此,她把大部分的精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