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已经关上了,再出去是不可能的了。舒婳靠着墙壁想了几秒钟,离开酆都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城中宫殿之中将臣的殿里有
一个暗道,那里有阵法,可以直接去地府。
后来将臣失踪了,地府的人不放心,说僵尸一族会卷土重来。她顶着压力做主撤了那个阵法,从此后离开酆都就只有一条路了
。
但是现在在梦里,也许那条暗道还能用。舒婳打定主意,要去一探究竟。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城中这么热闹,将臣也不在殿
中。兴许她还能趁机会摸进宫殿,她重新戴好兜帽,避开人群朝着宫殿走去。
她料想的没错,宫殿里大部分僵尸都去城中了。不过门口还有两个守卫,塔门耷拉着脑袋在说话。舒婳随便掐了一个决就混进
去了。
宫殿里头的样子同她记忆里并没有任何区别。她一施法体内的恶咒就发作,心口处开始疼痛起来。她扶着柱子喘气,等平复了
才往前走。
将臣的寝殿就在眼前,外头有禁制,闲杂人等怕是不能进去。不过她勾起唇角,这个禁制一点也难不倒她!
成功进入寝殿之后她直奔将臣的睡床,她记得那个暗道在床下,不过机关到底在何处她有点记不清了。她也从来没用过这个暗
道,她爬上床,四处找机关。
“到底在哪里?”她摸索了一圈一无所获,直接跪在床上绞尽脑汁的想。当初将臣失踪后她浑浑噩噩的,处理一切事情都是心不
在焉的。
那时候十殿阎王一起来求她,僵尸一脉血脉力量强大,将臣失踪没有人去统领他们,万一出了纰漏谁也担负不起。舒婳只能出
面,撤了暗道,并且发誓僵尸一脉绝不会擅自离开酆都。
“我这猪脑子!”她敲敲脑袋,是真的想不起机关在哪里了。她把床弄得乱七八糟,一时之间也没注意外有有脚步声。
“你在找什么?”
她猛然一惊,将臣已经快速的掠到她跟前了。她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将臣捏住了脖子,他并没有收紧力道,可是他那样陌生
的语气让她心头一凉。
“僵尸的血脉,神族的味道,你到底是谁?”
他不认识她,他居然不认识她。舒婳瞧着他玩味的笑容,这是梦,这是梦魇编织的梦境,一切都是不作数的。
她搁在裤子边缘的手握成拳头,拳风猎猎,一拳打出去,将臣都往后退了。舒婳抽出鞭子,她从床上一蹦下来,“我是谁关你什
么事?”
“有意思。”将臣老早就发现了有人闯入了他的寝殿,他也不慌张,趁着底下僵尸不注意的时候才回来。
没想到是个女的。他抱臂看着舒婳,“你还有两把刷子。”他看得出来舒婳本事不小,不过并不是他的对手。
舒婳捏着鞭子,这是梦,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叫她真的跟将臣拼命,她也是做不到的。她瞧着他,“你要怎么样?”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要怎么样?”将臣似笑非笑,“你闯进我的宫殿,按理说我该把你抓起来。可是我现在不想杀你了,
我觉得你挺好玩的,我想把你留下来。”
这话听起来不大对劲啊!舒婳眯起眼睛,“你想干什么?”
她高举着手准备随时跑路,可是将臣明显比她聪明,掐个决就将她定住了。她在原地一动不动,将臣走到她跟前解开她的披风
,兜帽也随之掉下去,露出她一整张脸来。
“竟然是这样的,可我总觉得你还有别的样子。”他的拇指柔和的流连过她的脸庞,“我觉得你的样子应该很好看,我好像在哪里
见过你,是不是?”
废话,老子是你妹妹,你手把手教了那么多年!舒婳懒得跟他说话,将臣招招手,立刻有两个僵尸进来,“把她带下去关起来,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族人接近她。”
她被带下去,关押在酆都底下深处的大牢里。这大牢她一点也不陌生,当初她被僵尸一族逮住,最先关到这里来的。
地府常年阴天,根本没有阳光。酆都更是如此,酆都的地牢只有阴冷和黑暗。僵尸不大喜欢光的,所以地牢里也没有火把之类
的照明工具,舒婳抱着双腿坐在角落里。
她似乎进错了梦境,可这到底是谁的梦境。她一心想着要去找黎恒的,可是要怎么离开这个梦境?她敲敲脑袋,当初学艺不精
,不好好听着,现如今要用了一无所知。
万物相生相克,有利就有弊,梦魇不可能没有破绽。所以破绽到底是什么?舒婳脑袋都要想破了,“当初父君是怎么说来着?”
梦魇因梦而生,神魔皆有,皆是心魔。所以只要勘破了心魔就能破解吗?她咬着嘴唇想的很入神,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地牢的
门被打开了。
阴暗潮湿的地牢忽然亮起了一束光,舒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