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生看的比较淡,请不要在意。”
“我可以不在意,但我想知道,我们大概还要走多久”舒尔茨环视了一眼周围,“或者说,以你的专业知识,我们一小时前走过的路段,和这里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之处就在于,我们的位置越来越深了,这附近的岩石告诉我,在遥远的三十亿年前,或者更早之前,这里发生了海水倒灌。数以亿吨的海水灌入了这里,恐怖的压强撕裂了这条通道内的一切人工设计的构造,一直过了几亿年的时间,这片区域才完全干涸,果露在了地表,任由风沙的剥蚀等等。”
听到这声等等,舒尔茨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就在他刚打算询问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只见弗纳尔教授上前两步,蹲在了岩壁的墙根处,用手抓起了一抔沙子捏在手中。
“你又发现了什么”
对他的一惊一乍感到了一头雾水,舒尔茨走上前去站在了他的背后,朝着他手上的那抔沙子看了过去,然而并没有看出来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这里的沙子是新的”弗纳尔教授四处张望了一下,“至少比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些要新的多。”
舒尔茨皱起了眉头。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这些沙子是怎么被搬运到这里来的”喃喃自语着,弗纳尔教授的瞳孔中写满了难以置信,“就好像沙漏中先落下的沙子,最后出现在了沙堆的上面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先落下的沙子出现在了上面”舒尔茨的眉头深深地皱起,“这怎么可能。”
“然而我手上的这些就是。”
站起了身来,弗纳尔将这些沙子小心装进了随身携带的样品袋中,脸上带着惊疑不定的表情抽出了一张便签贴,贴在样品带的侧面。
接着,他对照着腕载电脑上的深度数值,用记号笔潦草地在便签贴上面写下了大概深度位置,然后继续说道。
“两种可能,要么我们迷失了方向,刚才经过这里,要么地表的某一段隧道被移动到了我们的前面。”
舒尔茨“哪一种听起来都像是做梦。”
“我也是这么觉得,但”
弗纳尔教授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股强烈的震颤感忽然从四面八方袭来。猝不及防之下,两个人差点没有站稳,被这突如其来的地震给掀翻在地上。
碎石不断地从洞窟的顶部跌落,在两人的头盔上胡乱地砸出咣当声响。
狼狈地从地上站稳,舒尔茨艰难地向后看去,瞳孔骤然收缩成了一个点。只见他们先前走过的那条通道,正在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向中间合拢。
不同于一般的矿洞塌方。
那匀速靠拢的岩壁就好像受到了某种未知力量的牵引一样,丝毫没有给人一丁点儿岩石该有的僵硬的感觉。
就好像蠕动的食道
简直就像活着的一样
“地震”扯着嗓子在通讯频道中吼了一声,舒尔茨一把抓起了趴在地上的弗纳尔,“快起来我们离开这里。”
弗纳尔教授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原先游刃有余的表情丝毫不在。
“该死这里是一千多米深的地下,我们能逃去哪”
“不管逃去哪里,至少比站在这里等死要好现在只能向前了快,快跑起来”
终于,对死亡的恐惧战胜了对大自然的绝望。
也或许是被舒尔茨的这身咆哮给惊醒了,弗纳尔教授使出了吃奶地力气从地上爬起,狠狠地将手中的多功能锹甩向了身后正在快速合拢的岩壁,头也不回地向前就跑。
在危险的面前,两个人爆发出了超乎寻常的勇气和力量,堪堪躲过了身后席卷而来的沙霾和撞在一起的石块。
几乎是贴着合拢的岩壁,两人滚进了一处空旷的石窟内。
从地上爬起,弗纳尔一边喘息着,一边抖落身上的碎石瓦砾,骂骂咧咧地说道。
“该死我还以为这次死定了。德国佬你还好吗”
同样正从地上爬起,舒尔茨艰难地举了下手,虽然模样和他一样狼狈,但所幸没有大碍。
“我在这里,谢特你刚才叫我什么”
“尊敬的日耳曼数学家抱歉,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活下来有点激动。”
抓住了舒尔茨的右手,弗纳尔用力将他从地上拉起。
两个人靠在了墙上,脸上写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以及惊魂未定的表情。
“这里不宜久留谁也不知道刚才的事情还会不会发生,该死,还真是两个小时,”最后做了个深呼吸,弗纳尔教授检查了一下氧气储备的情况,接着看向了舒尔茨,“我们继续吧,直觉告诉我应该不远等等,那是什么”
话刚刚说到了一半,弗纳尔教授忽然停住了。
他的视线死死地盯在了前方的空地上,完全忘记了自己先前想说的话。
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舒尔茨满脸古怪地顺着他的视线,向着两人的前方看去。然而也几乎是在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