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审理的结果出来,苏家人被判了流放,苏重有没有在这件事里做了些什么,明珠也没问,就是听到他说苏桂他已经给了一笔钱财送走,点了点头。
“王家的事,你打算怎么办?”他再去那一次王家,估计已经撕破脸了,既然是这样就能不能像以前一样毫无行动。
“折子已经呈上去了,大概能跟我四叔他们做个伴。”
听到折子,明珠突然想到流放的是苏重的叔叔家,他难不成会一点影响都没受?
看到明珠的表情,苏重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夫人近来对为夫太好,为夫都怕这是在做梦了。”
“你说的像是我之前对你多差似的。”说完,眨了眨眼,“不对,我怎么就对你好的像是你在做梦了。”
“若是往常出了这事,夫人应该就是心里埋怨我的关系惹出了这个祸端,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还思考这事会给我带了什么危害。”
“我自然有埋怨你让我爹受了这个灾。”只是因为顾忌这他的心情不好,才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你说说我嫁给你,你带来了多少麻烦。”
明珠插着腰,一副要算总账的样子。
苏重顿时后悔自己主动提了这事,但面上却还是笑的春暖花开:“那夫人想怎么罚为夫。”
若不是他的小指在她手背上划了一下,见他态度那么认真,她还真以为他是认真的想让她处罚他。
明珠退后了几步,尽量不让他摸到:“不然爷毁了你这张脸如何,都说红颜祸水,既然你的脸毁了自然就不会有麻烦了。”
苏重含笑:“虽然夫人意在毁我的脸,但还是很高兴我的脸在夫人眼中美到了需要毁掉的地步。”
这朝代男子也是尚美的,若是在现代有男人被夸美,估计就要说你才美你全家都美,可是苏重却能大方的把这个当做夸奖接受下来。
“爷的意思是舍不得这张脸了?”
苏重颔首:“夫人本就喜欢我的地方本就了了,要是这张脸也毁了,夫人可不是又多了一件可以离我而去的缘由。”
“呵。”
“夫人又在嘲笑我?”苏重挑了挑眉。
明珠不答,直接道:“我让厨房炖的补汤怎么还没送上来,我去催催。”
说着,就出了门,再回转苏重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明珠把汤放在了桌上,走到了床边去看他,见他闭着眼,呼吸平稳,像是真的睡着了也没闹他。
小声道:“这不是中午,又不是晚上的,这都能睡,跟个猪似的。”
说完就感觉到腰间多了一只手,闭眼睡得好好的苏重突然睁开了眼,笑里有种奸计得逞的味道:“夫人说的是,这不中午不晚上的,我们还是做些其他事。”
明珠想躲,却被他结结实实的压在了床上,见苏重只是靠在她的身上,没有其他的动作,也没有挣扎。
“这是怎么了?”
苏重沉默了半晌:“四叔是长得最像我爹的。”
说着又是良久的沉默,明珠以为自己要靠这一句话扩展成一个故事时,又听他说:“小时候不懂事,爹爹死了以后我想他,就经常去找四叔,我感觉的出他不耐烦我,但我总是忍不住找他。”
明珠顺了顺他的头发:“爷的故事再一句等半刻钟,我的手估计就麻的没知觉了。”
苏重立刻抬起了头,换了一个姿势把她抱在怀里,空出的双手帮她按摩麻了的手臂:“难受怎么不说。”
明珠斜了他一眼:“爷说的是,既然觉得难受怎么说的那么慢,弄得我也跟着一起难受。”
“夫人这是这怨我,一句顿了……半刻钟?”
明珠眼里明确的写着“对啊”两个字。
有了明珠的催促,这次苏重没有停顿太久,直接把往事全部说了出来。
大概就是个小孩子把对爹爹的感情移情到了叔叔身上,然后叔叔的孩子怕自个爹爹被抢,婶子对自己的模样不自信,怕苏母对苏四叔也生出什么心思,就开始吹枕边风,让苏四叔针对苏重一家。
而苏四叔和苏家大伯,对苏重爹爹遗留下来的钱财十分的感兴趣,苏四叔就利用了苏重的移情,做了不少坏事。
所以说若是苏重对苏家哪个人的感情最复杂,非苏四叔莫属。
听完,明珠也沉默了片刻:“若是我们能早些遇到就好了。”
“嗯?”
“我有父母疼爱,若是看到你过得那么凄惨,估计不会想要跟你过日子。”
苏重还以为明珠要说什么安慰的话来,听到她那么说,当即噙住了她的嘴,折磨一番确定她没力气在说什么他不愿意听到话,才松了嘴。
明珠揉了揉红肿的嘴巴:“你属狗的啊。”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属狗的不是夫人吗?”
明珠不高兴的埋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那你就受着吧。”
沈老爹的事情过去后,苏重被圣上罚了一个月的思过,人又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