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缓解过来,余惊鹊和季攸宁就起身准备吃饭。
但是在吃饭的过程中,余惊鹊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他将筷子放下,对季攸宁问道:“你说宁晓知,怎么就能反应过来药品有问题?”
“不是蔡望津布局吗?”季攸宁理所当然的问道。
是的,理所当然。
最开始的时候,余惊鹊同样是理所当然。
可是现在,余惊鹊认为不对。
“宁晓知虽然这一次失误了,可是不是他的问题,是蔡望津的局布的好,诱饵更好。”
“宁晓知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从他来到特务科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和剑持拓海交流过就能看出来。”余惊鹊说的话,季攸宁是承认的。
“所以呢?”季攸宁问道。
“蔡望津凭什么,随随便便就能让宁晓知上当呢?”
“蔡望津总不可能告诉宁晓知,我黑了药品吧?”余惊鹊认为这一点很奇怪。
想要宁晓知这样小心谨慎的人上当,你就要将假的做成真的,不然你凭什么。
假的做成真的?
季攸宁手里的筷子也放下来,张大嘴巴说道:“蔡望津不会到头来,还真的黑了药品吧?”
面对季攸宁的吃惊,余惊鹊同样如此。
“算了,吃饭吧。”余惊鹊将筷子拿起来说道。
蔡望津如何让宁晓知上当,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蔡望津赢了。
“他……”季攸宁还想要说什么,现在也说不出口了。
余惊鹊说道:“就算是他真的做了,宪兵队这样查了一次,不可能查第二次了。”
“可是药品呢?”季攸宁问道,仓库里面是没有的啊。
“或许在日本人运走药品之前,蔡望津就运走了一部分呢。”余惊鹊觉得这些都有可能。
两人吃完饭,就没有继续说这件事情了,因为两人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这件事情里面的所有人,都在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第二天余惊鹊去特务科。
谁知道刚到特务科的门口,李庆喜就跑过来,低声说道:“宁晓知死了。”
李庆喜的话一出口,余惊鹊的脚步就是一顿,李庆喜没有反应过来,都走到余惊鹊前面去了。
急忙扭头走过来,站在余惊鹊身后。
“什么时候的事情?”余惊鹊问道。
“昨天晚上,好像是抓捕反满抗日分子,被杀了。”李庆喜无所谓的说道。
是啊,抓捕反满抗日分子死的警员,一年还见的少吗?
李庆喜都不吃惊,余惊鹊吃惊什么?
脚步恢复正常,余惊鹊说道:“给家里送点钱。”
“是。”李庆喜说道。
进来办公室,余惊鹊就正常不起来了。
宁晓知居然死了。
谁做的?
如果是在昨天季攸宁说出来宁晓知的问题之前,余惊鹊也认为是反满抗日分子做的。
可是现在呢?
就这么巧吗?
昨天出事,今天宁晓知就死了。
你说不是蔡望津做的,余惊鹊都不相信。
这是干什么?
杀鸡儆猴。
蔡望津杀了宁晓知,就是给剑持拓海和日本人看的。
但是日本人还不能说什么,因为蔡望津不知道宁晓知是日本人的人,而且你安插人进来特务科瞒着我是什么意思?
日本人不可能明着来说。
而且宁晓知也不是蔡望津弄死的,是被反满抗日分子弄死的,和蔡望津能有什么关系?
但是死的时间太巧合了。
昨天宪兵队过天,今天宁晓知就死了,甚至是可以说是昨天晚上宁晓知就死了。
这不就是明摆着蔡望津杀鸡儆猴呢。
仅仅只有杀鸡儆猴的意思吗?
余惊鹊觉得不是。
昨天蔡望津已经是占尽上风,没有必要杀宁晓知。
因为宁晓知的身份,蔡望津现在是知道的,如果杀了宁晓知,日本人继续安插人进来,你还是不知道身份。
一个暴露了身份的卧底,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的。
宁晓知从一个危险的人,变成一个安全的人,蔡望津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为什么还要杀人。
余惊鹊想到了药品。
假戏真做,假的变成真的,宁晓知才能上当。
所以宁晓知心里恐怕知道,药品是真的少了,而不是自己信口开河。
他一定会在剑持拓海和日本人面前,给自己辩解,说自己的情报没有错。
可是蔡望津不愿意看到这一幕,不愿意看到有人去辩解,有人去说药品的事情。
哪怕暴露的卧底更加安全,蔡望津还是下手了。
而且蔡望津的理由,就是杀鸡儆猴。
你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