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保安局内部的机要室偷东西,这个难度可想而知,你就算是小心翼翼,很谨慎,也很难做的万无一失。
而且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行动,李庆喜也说了,那就是保安局的这笔经费,第二天就要被带走。
被带走好像你在路上有行动的机会?
其实没有,保安局会安排很多人来保护这批经费。
和余惊鹊当时不同,他们当时是坑了邵怀的钱,就没有大张旗鼓。
看来南浦云是被逼无奈,所以动手。
这样的动手,表明准备不充足,那么就更容易留下漏洞。
余惊鹊直接点名道姓的问道:“吴归远在怀疑之内吗?”
面对余惊鹊的问题,大家都没有觉得突兀,因为余惊鹊和吴归远的仇恨,他们都清清楚楚。
李庆喜讨好的笑着说道:“在,吴归远和他的科长南浦云都在怀疑名单里面。”
问是问吴归远,听是想要听南浦云,真的听到南浦云的名字,余惊鹊反而是有点不是滋味。
怀疑对象不仅仅是吴归远和南浦云,自然还有其他人,但是余惊鹊觉得这一次,总有一种凶多吉少的感觉。
“还知道什么?”余惊鹊想要了解更多关于南浦云的消息。
可是李庆喜摇头说道:“不知道了,接下来的调查就是保安局保密的存在了,下面的人知道的不多。”
挥手让李庆喜下去,就余惊鹊和剑持拓海坐在咖啡馆里面。
“剑持队长怎么看?”余惊鹊对剑持拓海问道。
“无疑是内鬼,而且是保安局比较信任的人,不然完成不了这样的任务。”剑持拓海的判断就是保安局大多数人的判断。
“我们怎么插手?”余惊鹊更加在乎的是这一点。
“内鬼调查,我们很难插手,第一手情报,我们也掌握不到。”剑持拓海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观望。
万群想要他做出头鸟,让背后的宪兵队帮他收拾烂摊子,但是剑持拓海不愿意让万群的计划得逞。
至于余惊鹊,他更加关心的是南浦云,以及南浦云的家人,和他的亲生儿子。
从咖啡馆出来,大家就分道扬镳,打算明天再继续这个任务。
剑持拓海的态度余惊鹊已经料到,他觉得这件事情还需要另想办法。
晚上直接去找陈溪桥,这件事情他必须要亲自和陈溪桥聊一聊。
来到陈溪桥这里,余惊鹊开门见山的将南浦云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件事情陈溪桥显然已经知道消息,他说道:“原本这件事我不知情,但是组织上面为了你,还是告诉我了。”
因为组织知道余惊鹊知道南浦云的身份,自然也会知道余惊鹊会关注这件事情,就提前告诉陈溪桥。
“组织什么意思?”余惊鹊问道。
“南浦云帮组织弄到了经费,却被保安局怀疑,现在在接受保安局的调查,是生是死,是要看造化的。”陈溪桥的话,不是消极,只是事实。
因为这个时候,大家都很难插手,只能看南浦云能不能躲过一劫。
“南浦云的家里人呢?”余惊鹊问道。
面对余惊鹊的问题,陈溪桥说道:“南浦云的亲生儿子,组织已经保护起来。”
“可是对于假扮他妻子的同志,和他们的孩子,现在还是正常生活在冰城。”
“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对他们来说很危险?”余惊鹊觉得这太危险了,如果南浦云这里事情败露,这个女同志和自己的孩子,一定会第一时间陷入危险之中。
“组织和她商量过,可是她有自己的坚持,她现在不能动,南浦云在保安局只是被怀疑,如果她带着孩子消失南浦云就万劫不复。”陈溪桥解释的说道。
“她敢赌?”余惊鹊觉得这就是赌博。
“她敢,她说她不可能不管南浦云的死活,孩子在南浦云这里得到了父爱,现在也是该孝顺的时候了,她不能一走了之。”陈溪桥的话,让余惊鹊低着头坐下。
女同志是好样的。
她知道自己一走,南浦云必死。
她留下来,南浦云还有一线生机。
至于自己儿子的安危,她同样找到了借口,那就是自己孩子,从小到大在南浦云这里,体会到了父爱。
这是真真切切的父爱,没有假的东西,甚至是南浦云的亲生儿子,都没有体会过的父爱。
这样的情况下,女同志同样没有为了自己儿子的安全当借口,一走了之,她反而是让孩子留下来,不管孩子无辜不无辜,愿意不愿意,她都认为这是孩子该尽孝的时候了。
你没有办法说女同志选择的正确与否,你也没有办法去评价这个选择对孩子公平不公平,只能说她做了一个大多数同志都会做的选择。
叹了口气,余惊鹊说道:“女同志是好样的,组织总不能就这么看着,我认为还是应该暗中保护他们,如果南浦云出事,第一时间带着他们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