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宁扯了扯惨白的唇,有些烦躁的挥开那只手,冷冷的回了句:“死不了。”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多少,连自己都数不清楚,和枪林弹雨,鞭抽刀割相比,一点发热算什么?
他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可是安之却说不出的心酸和心疼。
刚刚把他的衣服脱下来的时候,她才触目惊心的发现,这个男人的身上无数的新伤旧疤,有几道都在要害处。
她咬咬唇,伸手握住了他的下巴,逼着他对上她的视线:“我管你死还是不死,先治病,别的少废话!”
厉宁盯着她,眼里有惊讶。
安之用棉花沾了酒精,仔细的从他耳垂上擦过。
而后……
脖子,锁骨……胸口……
再往下……
脸上很淡定。
但指尖,却在发抖。
而此刻,厉宁深重复杂的视线一直落在女人脸上,想说什么,又说不出。
在女人的指尖又一次碰到他敏感的地方时,他忍无可忍道:“女人,当心点,别乱碰!”
“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没有碰过。”安之红着脸怼回去。不仅碰过,还用过!
厉宁眯眼,神色间有几许暧昧,声音却是气若游丝,“你倒是大胆!”
“不行吗?”安之咬牙反问。
地当床的时候,自己都没怕过,还怕他这不痛不痒的几句话?
“姑娘,米汤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