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流与其说拂过,倒不如说冲击着安之的唇瓣,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滑,最后滑到一点,咣咣咣撼动着每一根神经。
有好几秒的时间,安之的表情和脑海都完全空白,心跳如擂鼓般巨响。
怪不得只是三次,就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
“安小姐,需要吗?”
“……”安之的目光直勾勾落在男人的嘴唇上,眼神似乎有些飘忽,脸上却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刚刚吃饱,比它大的,我见多
了,你的soso!”
“滚--”
安之如蒙大赦,麻利的滚了。
滚到门外后,她后怕的用手捂着红透了的脸,逃也似的跑进了电梯里……
厉宁走到淋浴笼头下面,继续未完成的澡。
冲了几下,目光就忍不住往下。
小吗?
不对吧!
和阿续,不完一起冲澡的时候对比过啊,三个人不相上下。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说他小?
厉大少一拳砸在瓷砖上,心道这个女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找机会必须给她一点教训。
……
初夏的夜,空气里有些燥热。
安之站在小区门外的路灯下,有些一筹莫展。
城市的日新月异,科技的一日千里,使得人脑完全退化,她根本没有记住任何一个好朋友的电话。
打给谁?
只有110,119可打。
可110,119报警只有电话,没有视频,她听不见!
这时,有个路人行色匆匆的走过,安之赶紧上前拦了下,“这位先生,可以借您的手机打个110吗?”
“干什么?”男人一脸奇怪地看着她。
“我被关在家外面了,想打110求救,而且我的耳朵听不见,能麻烦你帮我打一下吗?”
“你有病吧,长得这么漂亮别用这种方式来勾引人,我告诉你,我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
“先生,我……”
安之看着男人加速离去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慢慢黯淡了下来。
这个世界每个人都很忙,每个人都充满着戒备,每个人都以最大的恶意揣摩别人……
这就是人类,远没有动物可爱。
“这位小姐,这位小姐,这位小姐……”
空气中的气流有轻微的变动,安之猛的抬起头,才发现不知道何时,面前站着一位老人。
“喂,是不是你要开锁啊?大晚上的把人叫出来开锁,又不理人,有病吧!我老酒才喝到一半,哪一幢啊?我跟你说啊,我收费
可是很贵的,一个锁两百块,原本是一百块,还有一百块算加班费。”
安之艰难的读懂老人唇间的意思,顿时笑得像个孩子,“爷爷,我给你五百块,你跟我来。”
“你这姑娘,别拉着我啊,我自己能走……什么五百块,我只收两百块,多一分我都不要的……”
安之突然想到了什么:“爷爷,谁通知你,我家要开锁啊?”
“不是你男人吗?”老人家眼一横。
安之明显的呆了一下,目光下意识的往楼上看过去。
十二楼的阳台上,厉宁悄无声息的往后退了半步,将自己整个身体隐在暗夜里,嘴里慢慢吐出烟圈。
……
此刻的阮家。
阮奕清站在窗前,看着无边夜色,背影孤寂。
他在等一个电话。
十点整,手机准时响起。
“喂,奕清?”
“阿绎,怎么样,快生了吗?”
“还有半个月左右,B超检查胎位很正,应该可以顺产,你怎么样?”
“老样子。小洁呢?”
“岳母在陪她散步的。”
陆奕清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快生产的时候告诉我,我飞过来。”
“OK!”
挂完电话,敲门声响起:“少爷,是我。”
“平子,进来!”
赵小平推门而入,走到阮奕清身边,“小爷,缉毒大队的事情打听出来。”
“噢,这么快?”
阮奕清掏出香烟,叼了一根在嘴里,余下的整包扔给了赵小平,“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是有人栽赃陷害,和厉宁一道进去的是一个叫安之的女人。”
“安之?”
“是宋年夕的好朋友,去年刚从美国回来,野外摄影师。”
“等下,不完娱乐那部戏的总摄影师,好像就叫安之。”
“就是她。东西是在她包里发现的,下手的是个高中生,说是拿了别人十万元钱。”
“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
“不知道,查不出来。”赵小平顿了顿道:“奇怪的是,厉宁这一次主动把事情往身上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