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是最无辜,最可怜的。
盛泽宇看到这一幕,心口瞬间仿佛被一只手攫住了。
他生生的撇过脸,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他见过宋年夕的哭,在城郊结合部的小诊所里,眼泪簌簌往下流,却死死的咬着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阳光斑斓的酒在她的身上,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衬得她的双亮极了,黑极了。
他躲在暗处,心里绝望的想:出了这事后,这辈子都不会看到她为他掉一滴泪的。
察觉的身旁人周身散发出的阴冷气息,赫瑞文压低了声音:“你为什么不早点向宋年夕说出整个事情的真相,为什么要忍到现在
?”
盛泽宇沉默了一会,并不怎么见哀色。
“一个人无怨无恨,无牵无挂是最可怕的。只有恨,能支撑宋年夕活下去。而我……”
盛泽宇轻轻的看了宋年夕一眼。
“既然她认定了我是杀人凶手,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事实上,我也确实是凶手。”
宋年夕猛的抬起泪眼。
怪不得他每次看到她,欲言又止,眼里、脸上都是隐忍;就算她说再难听的话,他都默默不语。
原来……这十二年来痛苦的不止她一个。
赫瑞文看到宋年夕的眼神,不知为何,心里莫名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