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别的我也做不了什么,他一家老小我负责养,你们要是去看他,
帮我在坟头给他带句话,就说……”
陆续轻轻吐出一口气,强压住心底的翻涌,“就说,人要有下辈子,我还和他做兄弟。”
眼泪,顺着铮铮汉子们粗糙的脸落下来。
他们冲向火里的时候,没有眼泪;受伤受苦,没有眼泪;独独告别战友,脱下军装的时候,这泪就下来了。
“都散了吧,我还想留个好映象给你们呢,这半身不遂的样子,丢脸。散吧,散吧!”陆续赶苍蝇似的赶人。
沈鑫眉尖一挑,趴的一声敬个礼。
所有的手,齐唰唰的举起来,军礼敬得工工整整。
当初这个空降兵到中队,他们中间没有一个人看得起,都等着看笑话。
谁知道,这个像钢铁一样的男人,不光在技术上征服了所有人,连感情上,也一样征服。
没有几个退伍兵有比他们更好的前程,是陆队一个个打电话,一个个求人……
这样的男人,他们愿意跟随, 愿意和他做兄弟。
……
宋年夕买了咖啡回来,正好看到沈鑫他们从病房里出来。
让她感觉奇怪的是,这些人个个眼眶通红。
宋年夕把咖啡塞到沈鑫手里,做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
沈鑫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兄弟们离开。
宋年夕走到病房前,正要敲门的手顿了下,她踮起脚尖往里看,猝不及防的吓了一跳。
病床上的男人目光似乎飘得很远,正无声落泪。
她心中一动,慢慢缩回了手。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刻,他一定不想让她看到最脆弱的一面。
她在外面站了足足二十分钟,才推开了房门。
“宋年夕,你再不进来,我要控告你抛夫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