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手机,安律师一开始有些疑惑,这男的是谁
首先,排除黑小妞或者小萝莉趁着自家男人都不在家开始偷男人了这一情况。
以黑小妞的“审美”,现实里你还真的很难再找一个“死侍”一样的同类型男人。
而以小萝莉的心性,就算偷男人也不会到让那个野男人接她电话的程度。
安律师的大脑开始飞快地运转起来,
但还是没办法在第一时间想出对方到底是谁,
只觉得对方说话的语气和节奏带着一种浓郁的“我是大佬所以我说话慢”的装逼气息。
“您是”
想了一会儿,
安律师最终还是友好且不失礼貌地问了。
“呵呵”
电话那头继续故作神秘地笑了。
安律师揉了揉鼻尖,老实说,确实是有种似曾相识感觉,但真的记不起来是谁了。
以前,应该打过交道才对。
其实,真不怪安律师记不起来对方是谁,一是当年接触得本就比较少,也就在那地洞里的一次照面罢了,且当时安律师还被旱魃上了身,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二来,潜意识里根本就没想过对方真的能够再“起死回生”。
“我饿了”
“那您想吃点啥”
安律师走到阳台上,有些烦躁地抽出烟咬在嘴里。
家里出事儿了,
这是他现在能掌握的唯一信息。
一个让自己觉得陌生记不起来是谁的男性,出现在了家里,且通话这么久以来,还没听到黑小妞或者小萝莉的声音。
“找找”
“可以让你旁边的人帮您点个外卖。”
安律师试探性地说道。
“太饿了”
“等不及地话可以去南大街找个胖哥俩吃一下,他家肉蟹煲不错,就是放的鸡爪有点多。”
电话没有挂,但那边的人,似乎懒得回应了,
安律师把耳朵贴在手机那边,只能听到阵阵“”的声响,像是对方在绿植丛中行进。
蜡像馆内,
小萝莉感觉自己如坠冰窖,
这不是形容自己的“震惊”,至少,在此时,不是拿来形容情绪的,而是她的双手双脚在此时都结上了冰霜。
像是一条条冰冻的锁链,已经将自己完全控制住了。
虽说,
小萝莉的脑袋还能动,
嘴巴还能张,
但面对前方的那位有些佝偻身形也有些奇怪的男子,
她还真的不敢去伸出自己的舌头。
当双方的差距已经大如鸿沟时,带来的,是一种切切实实的绝望。
黑小妞和林可一样,也是站在那里,身上被一层冰霜所覆盖着,想说话却又不敢的样子。
许是因为身子是莲藕做成的,所以行走起来还是能够清晰地看出不协调,甚至,还能给人一种滑稽的既视感,像是一个半桶水的机械舞发烧友在旁若无人地沉浸在属于自己的bg中。
但现场的两个女人,真的不敢笑。
半张脸手里拿着手机,垂落着手臂,他似乎懒得继续和安律师说话了。
拨开前面的植被,半张脸看见了隐藏在其中的那株特殊植物。
深吸一口气,
半张脸这莲藕一般的身躯因激动而颤栗起来,让人很担心他的躯体会不会因此分离。
“仙的气息”
语气中带着追思,带着回忆。
自上古那一年黄帝一剑下去,世间无仙。
但任何的事儿,都不能真正地一刀切解决。
看似效果最好,但总少不得一些漏网之鱼以及之后的发酵。
这世上,零零散散下来,和仙有关的人和物件,是真的不少。
当初赢勾所面对的,应该是仙人复苏的最大一波浪潮,却被赢勾直接斩断这一进程。
自上古到现在,哪怕当年如哈巴狗一样只沾着一点“仙”字儿的一些东西,也早已经修炼成巨无霸一样的存在。
当年,
半张脸脱离赢勾之后,曾专门去找这群人的麻烦。
赢勾当初是因为镇压仙的复苏而陨落,那么他,为了证明自己比赢勾强,自然接收了这件事。
是的,他是为了证明自己比赢勾强,以此来反推自己存在的价值,绝不是为了为赢勾报仇出气。
那些年里,他杀了不少人,那些人,或多或少都和仙有关系。
不过后来,在面对那一次围堵之中,他被打败了。
不管有再多再多的原因,他确实是失败了。
而此时,
站在这里,
再度闻到仙的气息,
真的有一种老酒鬼遇到心仪美酒时的喜悦。
这株植物,是以仙为肥料种出来的。
黑小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