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是这里,这里刚刚有很大的声音!”
不远处,忽然人声鼎沸,而林子外的马路上,也传来了警笛声。
老道这时候才刚刚把周泽从坑洞里背出来,正准备回头再下去捡金币银币呢。
“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张燕丰接过周泽将他背在了自己背上催促老道。
“可是…………”
下面可都是钱啊,
自己靠这些钱能关爱多少失足的大妹子给予他们温暖,
能让多少个孩子走出大山啊。
“这是文物!
理应上交给国家!”
张燕丰义正言辞道。
远处已经可以看见人影了,老道咬咬牙,没再敢耽搁,跟着张燕丰一起向外跑去。
二人回到了停车的位置,把周泽安顿在后车座位置上后,两个人坐前面,张燕丰迅速地发动车子离开。
“你这回去怎么结案?”老道问道。
难不成结案陈词写“死者惹怒土地爷,被土地爷惩罚杀了”?
然后土地爷也不用缉拿审问了,
因为土地爷被一头大僵尸给吃了。
“意外的意外,自杀的自杀。”张燕丰吐出一口浊气。
“得。”
老道打了个呵欠。
………………
回到书店时,老道背着老板进来,发现小luoli正坐在吧台后面,手里还在玩着扑克牌。
“他怎么了?”
“喝醉了。”
老道没搭理小luoli,直接背着老板上了楼,莺莺原本正在卧室屋子里玩游戏,见老板被抬回来了,也吓了一跳。
但也有经验了,一边抬着老板安置在床上一边吩咐老道去弄猴子尿。
“嘿嘿,这次,没事儿。”
老道揉了揉脑袋说道。
白莺莺愣了一下,
掀开周泽的衣服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实没发现任何一道伤口。
但不知怎么的,白莺莺反而把自己嘴唇咬得更紧了。
说实话,她似乎更愿意看见一个浑身是血是伤的老板被抬回来也不愿意看见老板现在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
因为这其中的轻重和具体的意味,老道都能察觉出来了,白莺莺自然也可以。
“你先照顾着,我下去看看。”
老道对莺莺支会了一声就下楼去了。
在楼梯口,撞见了正在上来的小luoli,小luoli也没理睬老道,自顾自地走了上去,推开了周泽卧室的门。
“哟,这次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啊。”
小luoli靠在门口,嘴里咀嚼着口香糖。
“要你管!”
“我当然懒得管啦,你应该在心里高兴吧,以后你就有一条真正的大腿可以抱了。”
小luoli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地微笑。
白莺莺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我说呢,什么寒衣节那晚,以竹为床,焚我肉身,呵呵呵。”
小luoli摆摆手,显示出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我是前几年才来的鬼差,但人家白夫人可是在这里栉风沐雨当庙神当了两百年,我看不出的东西,她是有可能看出来的吧?
为什么我在这里的时候她不把你托付给我,
偏偏要等我去蓉城时,
她却把你托付给他?
一个当时只是临时鬼差和废柴没什么区别的家伙?”
小luoli想起了那晚周泽拿着尸丹,
一边想放自己嘴里,
一边又挪到白莺莺嘴边,
来回纠结的画面。
“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只有一颗功利心?”白莺莺反问道。
“呵呵,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没有心。”
我是僵尸,
我没有心。
小luoli走到床边,看着还在沉睡的周泽,深吸一口气,道:
“emmmm……
一点血腥味都没有,
看来,
真的快了啊。”
说着,
小luoli伸手在白莺莺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其实,我相信你是真心的。”
白莺莺目光微凝。
“傻人有傻福吧。”
说着,小luoli走出了卧室,她没下楼,而是拐入了隔壁房间。
床上,
许娘娘还在昏迷着,
似乎是不打算醒来一辈子当鸵鸟了。
小luoli吐出了嘴里的口香糖,
“喂,你再不醒醒你男人都没了侬晓得伐?”
许娘娘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