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恶鬼,高高飘在扭曲建筑之上,肆意穿梭,跳动着一些古老“巫师”步伐,光线闪烁不定,犹如一口口预示着死亡的鬼灯笼。
中央大道。
铁树开花。
脚底下铺满了枯萎的花物,让人奇怪的是,每一片叶子居然淌血?
比传说中的彼岸花物,显得还要邪异!
一个高大的双口鬼女,披头散发,透着及其强烈的杀戮怨念,已经脚不沾地欺压到了我近前,她的表情看着很怪,仿佛一具鬼躯内,蕴藏着两个相互交织的恶魂,原本雪白的肌肤,一块块凸起,显得异常扭曲瘆人,“咔嚓”一声,她的嘴巴忽然裂开,简直可以说是嘴巴爆裂,嘴直接裂开到耳朵上,一嘴的鲨鱼锯齿红牙,锋利如刀刃,就这样映入我的视线中。
绝对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裂嘴鬼”!
对峙而望,我开口道,“先前的飞头蛮女,一个照面,就被我镇杀,你也想自取灭亡?”
原本杀气腾腾双口鬼女,折叠扭曲的脸庞愣住,五官僵硬后,裂开的锯齿嘴巴一点点合拢,恢复了常态,“灵异人……你是谁……不是道教龙虎山的人……也不是阴阳门的……更不是坟头师……你究竟什么来历?”
我简单道,“扎纸匠!”
双口鬼女两个可杀人的涣散瞳孔,显出震惊目光,“年轻人……你……真是来自一家……普通寿衣店的扎纸匠?”
我道,“怎么,扎纸匠都很弱?”
双口鬼女摇头,长乱发轻舞,陷入往昔回忆的痴迷神态,“曾经……有个张扎纸的男子……他不仅英俊潇洒……眸若朗星……一身扎纸术也十分厉害……反正……他举头投足间……似可摘星拨月……能焚山煮海……无所不能……”
她的表情显得极其痴迷。
嘴巴蠕动,一条沾染恶心粘液的长舌,似毒蛇般往外卷了一圈。
这个千年鬼物,该不会是喜欢上一代奇人张扎纸了吧?
我呵斥念道,“掌控这座恶鬼关的正主,是否在沉睡?否则为何不露面?”
双口鬼女眉目一横,立即变了一张脸,陡然狰狞几分,“灵异人……你很强……但是你比张扎纸还差很多……你闯不过去的……”
“铿!”
祭天棒一击,双口鬼女顷刻间化为飞灰。
不过诡异的是,前方五十米外,黑雾一点点剖开,双口鬼女泰然自若走出,没有受一点伤,表情显得阴沉如水,“灵异人……你杀不死我的!”
站在原地,我疑虑自语道,“一鬼双口,难道也有古老的双命邪术?”
双命邪术。
属于旁门左道的邪法,据说经历一系列残忍的修炼后,能一身双命,并且可分离出去,只要其中一条命不死,就永远不会消亡。
而且就算其中一条命葬亡。
眨眼间,所有气机会回归另外一条命身上,永不会削弱,属于及其“变态”的一类法门,据我所知,曾经确实有一个恐怖生命体练成了。
但,那是一个凶残水鬼。
不应该是一个双口鬼女啊?
逆着冷风站定,我表情凝重,一字字开口道,“双口鬼女,即便有那种禁忌邪术,也并非是无敌的!”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东西都可摧毁。
双口鬼女不以为意,微微低头,长发乱舞,“年轻的灵异人……你没有机会……无数岁月来……死于我手上的灵异高人……不下五十数……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除了张扎纸……没有谁能在我手底下存活……谁都不行……呜呜……”
她越说越激动。
眼睛里喷吐的黑绿鬼火,汹汹燃烧,照亮小半边天。
“哗啦啦!”响音中,那一头乱舞长发惊动起来,快速蔓延,疯长如一种古老的“尸煞藤”,每一根长发及其坚韧,可轻易穿金裂石。
掌心画符。
“御!”
字音一出,我周围形成一圈灵异光罩,隔绝内外,将成千上万疯长的乱发阻挡在外,并且开口说道,“双口鬼女,再给你一次进攻机会,下一次,立即让你飞灰湮灭!”
“喋喋……”
舔着长舌的双口鬼女,一脸诡诈笑容,“年轻人……你可真是不知何谓天高地厚……要知道……即便是道教龙虎山的老道士……也不敢轻易来闯……你虽一腔热血……但终究难逃一死……地生胎……吞噬……”
地生胎?
听到这三个字,我心中莫名震颤了,三个呼吸间,双口鬼女仿佛蜕皮一般,她后脑跟的另外一个“嘴巴”,终于开启,一团团黄雾从那个狰狞嘴巴里喷吐出,并且万鬼嘶鸣的悲惨音疯狂飘出。
她的嘴里,仿佛藏着一方黄泉地狱?
“嘿嘿嘿……”
刺破大山荒野的笑音,能传达出百里之外,划破这个森寒夜里的宁静。
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地生胎”,自那个后脑勺嘴巴里挣扎钻出,鬼躯里,钻出另外一道恶心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