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斩泩倌也是一个桀骜不驯的种。
谁都敢招惹,就连狱帅级的三眼毒蛙都不惧,不过也自食恶果了。
消失了起码数百年岁月,没想到居然躲藏在这里?
斩泩倌直勾勾盯着我,浑浊的红眸,迸发着分外恐怖的阴森光线,“你是谁?”
我道,“罪恶城城主……林三……”
“罪恶城?”
“胡说八道。”
“有这一座城吗?”
“你将我惊醒,就付出命的代价吧!”斩泩倌舔了舔长舌,一副饥肠辘辘的贪婪表情。
我开口道,“斩泩倌,你比七大阴倌年岁短,却比它们都衰老,说明你的情况不妙,当年被三眼毒蛙重创的伤势并未复原,还想杀我?”
残缺的半步狱帅级强者。
我并不用惧怕。
因为此时,空间里弥漫的压制力,让斩泩倌的道行无限弱化,也让它有些举步维艰,每一个动作都损耗极大的气力,能跑起来就不容易,更别谈什么恶斗了。
斩泩倌盯着我身上的器物,发出瘆人声音,“那种好东西,居然被你这个弱小生物掌控,实在是浪费,浪费,很大的浪费啊……”
“滚!”
我没好气道,“斩泩倌,少说废话,臣服于我,我说不定可以饶你一命。”
这种桀骜不驯的家伙,可谓不怕死的狂徒。
在多事之秋时,最适合做部下,因为许多我不方便做的事,都可以由这位无恶不作的狂徒去完整,即便有恶果,也是加身在它的身上。
特别是“杀生”之事。
即便是阴宇宙的强者种族生物,镇压、谋略之下,也能让它乖乖听话。
“杀!”
斩泩倌二话不说便朝我冲来。
不过在这阴暗峡谷两千米深度,空间游荡的压制力,已经可怕到极点,没有特殊的器物护佑,也只能催发平时大约四成的战力。
斩泩倌强行隔断空间压制力,更加弱化了。
“哐!”
古铜色泽的丧魂棒,一个闷棍,不偏不倚砸在斩泩倌脑袋上,颅骨开裂,差点脑袋开瓢的画面,它仰头一摔,如一个大沙包跌落尘埃中。
“嗷呜……”
“啊啊……”
……
紧接着,便是一边倒的攻伐场面,翻滚在地的斩泩倌发出撕心般的哀嚎。
显得痛不欲生。
最后,即便它发出求饶声,我也没有停止动作。
想一次将它打怕。
只要这家伙心里遗留阴影,遗留对我的恐惧之心,以后驱使号令就容易了。
将近一个小时的轰杀。
斩泩倌几乎变为一滩臭气熏天的暗红烂泥,并且沾着地面各种废墟物,显得污秽不堪,它的脑袋、胸膛、腹部、利爪都已经无法分辨,丧魂棒贯插撑地,我气喘吁吁站在一旁说道,“斩泩倌,现在可以应允做我的部下了吧?”
五官全部积压在一起的斩泩倌,发出憋屈声音,“好……好……”
为了方便施展号令。
我在它颅骨内布下一段符咒,与“奴役咒”有几分相似,等待一阵后,斩泩倌勉强将扭曲变形的躯体复原,我又道,“斩泩倌,你最恨的是谁?”
啊?
斩泩倌瘫坐冰冷地面,不解道,“林三,什么意思?”
我重复说道,“你现在的心里,最想杀的生物是谁?可以列举前五个。”
斩泩倌望向阴暗峡谷高处,想了蛮久才道,“……三眼毒蛙……尸婆犳族……百目山怪……泰坦巨蛇……最后……当然是我那七个可恶的兄弟……”
我惊道,“七大阴倌……那是你的族类……连它们你都想杀?”
哼!
斩泩倌露出无比愤怒的表情,“如果有足够实力,我连整个阴倌族都要灭掉,当年,它们对我的种种羞辱,百年千年也不能忘。”
恶毒起来,六亲不认。
也就是现在斩泩倌的凶恶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