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些受伤,有些重伤,却全部被人拿了上来,在帅帐之前跪了一地。
“殿下,为什么拿末将,末将不服,末将也不过是忧心战事,担心殿下安危而已……”
有人开了口,立刻有人附和,反正就是不服。
嫁衣没理会他,看了一眼已经回来的紫鸾,对她点了点头。
紫鸾拿出一卷书册,看了一眼带头不服的家伙。
“孙五柳,加入北境守军十三年,此前过往,乃是北境无名小村之人,然而此村,八十年前就已经彻底消失,再无一个活人在世,而你本身,乃是大燕之人,于四百年前进入大嬴,三天前,你受张校尉之命在军中散布谣言,你的原话‘大嬴的大帝姬,十有八九死了,只要立下大功,我们就能回去了’,可有什么不对么?”
紫鸾又点出另外一人。
“你与孙五柳乃是同乡,在大燕犯下大罪,所以只能作为奸细,前来大嬴,才有一丝活路,监看你的人,便是孙五柳,可有什么不对?”
……
紫鸾一个一个的点出来,竟然不少都是被抓住了原话的把柄,有些是顺藤摸瓜摸出来的。
只是念了二三十个,嫁衣一挥手,阻拦了紫鸾继续念下去。
而后嫁衣看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将军。
“吴将军,战时散布谣言,动摇军心,更有甚者,冲击帅帐,此等罪过,按照军中军规,当如何处置?”
“回殿下,主犯者,当受斩刑,从犯者,视情况,受军棍之刑,五十棍起步。”吴将军铁着脸回了一句,他听了都是心惊不已,半点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就照着军中军规执行吧,这些人,在谁的手下,谁就亲自去施刑。”嫁衣话音稍稍一顿,眼中一丝杀意喷薄而出,冷眼瞪着跪伏在地的几位将军。
“你们失察在先,如今的北境守军,已经疲软到如此地步,都快被人渗透成筛子了,你们之过,暂且记下,若此战之后,你们没有足够的战功,来抵了这些过错,你们就自行卸甲,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末将领命,谢殿下恩典。”
几个将军一听这话,顿时松了口气,这几天的乱子,他们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可是他们也有安抚,却基本没什么作用。
如今他们手下出了这么多奸细,再加上这几天闹腾的,真打死他们一两个,也没人敢说什么。
就在几人松了口气的时候,嫁衣的话锋一转,缓缓道。
“还愣着干什么,你们该去行刑了,若是有没死的,你们就自己去领十倍的惩罚。”
一句话,几个将军脸都绿了,只能领命,亲自拿了军棍前来施刑。
望着那些被封禁了修为,跪伏在地的奸细们,几位将军杀机大盛。
吴将军第一个出手,手握千钧军棍,看着已经昏迷的张校尉,恶从心头起,这个跳的最欢的家伙,就是他手下的人,往日里张校尉孝敬不少,能力也还行,他就对其信任有加。
没想到这次差点被这个家伙坑死了,之前的事情,但凡被挖出来,给他头上扣上一个通敌卖国的帽子,他自己想洗都洗不清楚了。
他双手握着军棍,裹挟着沉重的风声,一棒子落在张校尉的屁股上。
噗的一声闷响,军棍落地,大地都随之颤了颤,而那位还在昏迷的张校尉,直接被一棍敲成了肉泥。
其他几位将军,眼见吴将军如此狠辣,竟然一棍就将人打死了,心头一凛,这个标准也就立下了。
谁一棍子将人打不死的,那就是有意徇私!
一时之间,空地之上,闷响不断,不稍片刻,被抓出来的二百多活口,尽数死无全尸,满地的血肉,刺鼻的血腥味和煞气,冲天而起。
有一个家伙残存一丝神魂,想要逃遁而去,可是这一缕残魂,刚出现就被这里浓重的煞气绞杀,眨眼间就化为一缕轻烟消散。
行刑完毕,吴将军顾不得身上沾染的血肉,将军棍丢给属下,沉着脸上来复命。
“回禀殿下,行刑完毕,受刑之人,无力承受完所有军棍,尽数殒命。”
“给你们一日的时间整肃军容,一日之后,拔营迎战,但有怠慢者,军棍处置。”
“末将领命。”
嫁衣转身回到帅帐,这边才有人开始清理那一地的碎肉,前来围观的将士们,一个个都是一头冷汗,谁都不敢多言,老老实实的该干什么干什么,生恐慢了,会被军规处置。
这军中军规,军棍杖罚,已经是最普通的惩罚了,再严重的,就直接是点名了要命的惩罚。
平日里大家犯了错,挨个十棍二十棍的,也不过是趴在床上一段时日。
而如今,刨去那些负隅顽抗的一百多号人,已经被当场格杀之外,余下的这二百来号人,全部都是一棍毙命,死的惨不忍睹。
再听“军规处置”这四个字,谁还敢不当回事。
人群散去,几个将军凑到一起,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之前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