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问了关键问题。
而不是先从你认不认识盗门的人,认识几个,都是谁,然后你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这些人都在哪,盗门藏在哪了……
所有的问题,归为一个,盗门的驻地在哪,直接就能省略上面的一大堆问题了。
不过很显然,秦阳还真不知道盗门将宗门藏在哪了……
这种奇葩,这位办案无数的一品外侯,怕是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吧?
最后的结论,自然是秦阳和盗门毫无关联。
秦阳回头看了一眼地牢的大门,暗道一声,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以后的日子还多着呢。
我秦有德莫名其妙的被你拿来一通审问,还用了秘法震慑我神魂,若非我已经开辟神海,方才那一下,起码就影响到神魂了,说是神魂摇曳都是轻的,再弱点的,神魂被震伤都有可能。
以后若是有机会,不反手扯你一次后腿,真当我秦有德是什么以德报怨的老好人不成?
再者,这个韩安明,脑洞有点大,也太敏锐了些,以后还是多注意一下。
而另一边,地牢里,韩安明坐在那蹙眉苦思,牢外走进来一个同样一身定天司官服,看起来中年人模样的男子。
此人阴着脸,嘴唇两边微微下拉,看起来像是天生面带一丝压抑的怒火,再配合那似是毒蛇一般阴冷的眼神,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心狠手辣的酷吏。
“下官张畏因,见过韩大人。”
来人揖手行礼,韩安明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平静的点了点头。
“张大人长居南境,也算是劳苦功高,今日怎么有空来俞城了?”
“韩大人在此,下官岂可不到,今日有幸见到韩大人审讯,也算是三生有幸。”张畏因的话看似恭维,可韩安明听了之后,就觉得这货实在讽刺他。
果然,张畏因话音落下,稍稍一顿之后,指了指地牢入口的方向。
“下官愚见,这秦阳肯定有问题,既然人已经拿来了,该得罪的已经得罪了,为何不多审问审问,总能问出些有用的东西,怎么如此轻易的放了他?”
“张大人这话就错了,我们定天司行事,干的就是得罪人的活计。”韩安明摇了摇头,出言反驳。
常在离都的人,自然比他们这些外面的定天司外侯明白的多。
定天司的人,得罪了所有人,只要将大帝交代的差事办好了,效忠大帝就足够了。
反而,若是若是跟臣子关系好了,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坠入深渊,死无葬身之地。
历来定天司里,最是位高权重,最受大帝器重之人,统统都是孤臣,无一例外。
“韩大人说的不错。”张畏因点了点头,后退一步,转身欲走:“都说我张畏因,素来是畏因而不畏果,既然人已经得罪了,就不怕再得罪的狠一点,下官有些愚见,跟韩大人不同,而且下官也不如韩大人考虑周全……”
张畏因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地牢。
韩安明沉着脸没说话,他知道,现在说了也没用了。
张畏因不是来跟他商量的。
虽说他是一品外侯,可寻常之时,都是在离都候命,处理的大都是离都之地的事情。
而张畏因虽说只是三品外侯,可张畏因却是南境三位三品外侯之一,掌管着南境的定天司职权。
而定天司内的事务,历来是谁都不影响谁,一件事,只要是专权掌管的,就只需要对司长和大帝交代就足够了。
此刻深处南境,他韩安明要办的事情,主要还是之前的臣田侯的案子。
来找秦阳问话,也不过是因为此前户部侍郎托付,又正好牵扯到定天司外侯,顺理成章而已。
而张畏因明显是不打算这么放过秦阳,他笃定后面肯定有大料,正好人是韩安明带来的,得罪人的也是韩安明,他顺势接手,截住秦阳。
这就成了最小的代价,顺手看看能不能挖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
毕竟,秦阳一方面是幽灵船长,另一方面还是黄泉魔宗崔老魔的弟子。
另一方面呢,其实也是跟韩安明个下马威而已。
韩安明心里明白他拦不住,也没理由拦。
他能走到一品外侯的地位,不仅仅是因为他师父是司长,更是因为他办事能力强,而且做事有分寸。
既然之前没问出什么,就必须要让秦阳安然无恙的走出府衙的大门。
这样的话,也不过是得罪了人,又没得罪死,一切都在规矩之内。
汝阳侯看他不顺眼,但也仅此而已了。
地位越高的人,办事的时候,就越是要小心翼翼,他一个来自离都的一品外侯,若是来此之后,能跟南境目前地位最高,势力最大的汝阳侯,达成一个友好关系。
那他回去的日子就未必好过了。
另一方面,他也觉得这位秦阳不对劲,的确可能有问题,可又没法再继续审了,他再亲审就是撕破脸了。
张畏因想去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