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就连罗德里戈教授的脑中都浮现了诅咒二字,他仿佛置身于一部恐怖片中,经历了一段将近一个月的鬼打墙。
他真希望这一切都是噩梦,他希望自己能在一阵呢喃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正在被窝里出冷汗。
但这无疑也是奢望了。
在兜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圈之后,所有问题的源头,又一次指向了那座金字塔。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教授和士兵二号决定再去尖顶那儿碰碰运气。
虽然这事情已经诡异到了极点,不过他们已经不怎么害怕了——人在恐惧到了一定的程度后,会适应恐惧,甚至会产生对死亡的渴望;因为死也是一种解脱,一种精神和上的终极解脱。
或许是觉得要死就死个痛快,教授和士兵二号制定了一个很大胆的计划他们把飞机残骸里的动力核心拆了出来,再加上一些他们手头能找到的材料,做成一个简易的炸弹,打算去炸了那个尖顶。
士兵二号跟着教授一同远行时,并没有穿铠甲,因为离开营地后他就没处补充电力了,即使他穿走铠甲也得在半路脱下并遗弃;而当他们回到营地的时候,营地里却是连一套铠甲都找不着了。
因此,在执行这个爆破计划的时候,两个人都处于毫无保护的状态。
他们把炸弹安置好,拉了根尽可能长的引线,趴在了一个掩体的后面;待他们向各自笃信的神明祈祷了一番后,教授便将那个简单、但威力绝不含糊的爆炸装置引爆了。
爆破引发了强光,和索利德失踪时出现的光一样,是青色的也不知光源从何而来,总之就是刺得人睁不开眼。
而当教授和士兵二号从一阵失神中醒来,他们已经到了一个由几何图形拼成的房间里
没用多久我就发现了手印符号的事,传送了五次之后,就遇上了你。罗德里戈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似是想给索利德一定的时间去消化那些信息。
索利德听完这一连串的故事之后,也确是陷入了思考。
又过了两分钟,他才开口道:有没有可能是在你们离开营地的时候,救援刚好来了,然后就把留在那儿的人接走了?
不对吧。罗德里戈接道,若真是那样,他们应该会在营地里留些信息给我们,写几个字有什么难的呢?再者救援队是来救人的,没理由把食物和水也都接走吧?但我们回到营地时,可是连一点儿饼干渣都没找到考虑到营地的减员,即便我们走了二十多天,他们也不可能把食物和水全部吃完的,那么那些食物和水去哪儿了?
那你的意思是索利德试探着问道。
撇开‘诅咒’之类的超自然的假设不谈罗德里戈仍在试着用科学和逻辑去解释问题,他们会不会是在等了十几天之后,觉得我们不会回来了,于是就带上剩余的食物和水集体出发了?
那你又怎么解释他们连句话都没给你留呢?索利德道。
如果他们觉得我们已经抛弃了他们、不会再回来了,那自然就不会留话。罗德里戈应道。
假设你的推测是真的,那这么多人,又提着负重行动,地上会有痕迹的吧?索利德又问道,你找到痕迹了吗?
嗯罗德里戈面露难色,说实话我没留意。他撇了撇嘴,之前回到营地时我整个人都是懵的,都有些神智错乱了,我现在跟你说的推测是我刚刚才想到的他忽然提高了声音,诶?奇怪了,来到这个空间之后,我身体上的各种不适感就消失了,思维也好像变得特别清晰和冷静
不是‘好像’,这个空间的确是有这种功效。索利德接道,但这不是重点他耸耸肩,当然了,你的推测对或不对,也不是重点比起营地里那些人的去向,你们走了二十六天又兜回了营地这件事才是更加诡异和难以解释的他顿了顿,再道,眼下,重要的问题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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