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汤教授本人统统不知去向,警方已在全市展开搜索这个你从新闻上估计也听说了,咱们来说点新闻里没报的斯克拉姆一边引着车戊辰往里走,一边说道,那些死者的身份,前天夜里就已全部查明了;三十一人,不分男女,全部都是这里的舍监哦,也可以说他们是‘老师’、‘医生’他顿了顿,看了车戊辰一眼,再道,呵听起来有点乱是吧?简单说明一下你就懂了他紧接着就解释道,在这个中心里,其实‘职务’和‘称谓’没有什么意义,叫‘医生’也好、‘老师’也罢,主要是为了应付外界、以及方便管理;以我从病人家属那里得到的情报来看这里与其说是一家治疗机构,不如说就是个微型的王国,王国里的人可以简单的分为‘国王’、‘国王的走狗’和‘贱民’三种。
这些你不用跟我说,我很久以前就在媒体上看过关于这个中心的报导了。车戊辰道,虽然都是些粉饰的宣传,但本质是怎么回事儿,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能看出来。
好吧,那我就不跟你科普了,接着说案情斯克拉姆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接着道,除了三十一名舍监之外,还有五名在食堂工作的人员,其中一人是负责承包的老板,另外四人分别是厨师和帮工。
案发后,警方已迅速找到并控制住了除老板以外的四人。经过询问得知,在案发的前一天,老板忽然让那四名员工带薪休息一天,原因不明当然了,他们也没多问;本来就是白给的假期,要是问多了,被老板回一句‘问那么多干嘛?让你休息反倒不爽了是吧?那你明天还是来吧’岂不是作茧自缚么?
那老板人在哪里呢?车戊辰对斯克拉姆的后半段话并不怎么感兴趣,他在对方把话题越扯越远之前插嘴问了一句。
嗯这一瞬,斯克拉姆眼神微变,狡黠地瞥了车戊辰一眼,这你可就问到点子上了他微顿半秒,用神秘兮兮的语气接道,据那几个厨师和帮工所说,这个老板名叫‘张三’,是的张三的张,张三的三。我们在矫正中心的档案里,查到了张三的‘承包公司’地址,可到那儿以后,发现那个地址是假的;他留下的手机号码,我们打过去时,也已经是空号了顺着号码注册的线索查下去,也是死胡同。
至于他的住所没人知道,也没人拿得出他的照片来;他的员工都说是在职介所门口直接被他搭话并雇佣的,简单聊了几句、交换了名字和手机号之后,第二天就被拉去上班了。
监控录像呢?车戊辰的反应很快,他即刻就提出了可能的突破点,这个中心的所有公共区域都有监控,食堂也不例外,还有附近街面也都有录像,他每天上下班,总归会有被拍到的时候,只要让他的雇员辨认一下
这些警方也已经去做了。斯克拉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回道,我们的确是从监控录像中确定了张三的长相,并且通过面部识别程序的搜索,列出了所有和这张脸比较相似的公民的数据但经过对比后发现,资料库里面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人。
这么说来车戊辰沉吟道。
没错,那是一张‘假脸’。斯克拉姆道,至少在联邦的资料库里,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至于他的名字是不是叫‘张三’那已不重要了,我们姑且就这么叫着好了。
没有‘身份’的人吗车戊辰道,这倒也说得通了他若有所思地念道,假如这个‘张三’是‘反抗组织’成员的话,那他是个‘能力者’也不奇怪吧?
是的。斯克拉姆回道,现阶段,此人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因此,警方的专案小组也是以他为首要目标铺开资源进行调查的。
他们对话至此,已然来到了五楼。
这一路上来,他们都没有在其他楼层停留过,沿途的电子门也都已被调成了可以自由开启的状态。
斯克拉姆就这么带着车戊辰直接来到了五楼的监控室里,站在了操作台前。
那么接下来,咱就说说监控的事儿吧。斯克拉姆讲这句时,毫不避讳地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向了车戊辰。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车戊辰道。
可以。斯克拉姆还真就直说了,我怀疑你。他停顿了两秒,我怀疑你是这件案子的共犯。
此话怎讲?车戊辰被当面指控,却还是平静如故。
二十五号晚上,当第一批警员赶到这栋建筑门口时,是19:32,那会儿你已在门口等着了。斯克拉姆道,根据你的证词,你赶到这个现场后,立即就展开了搜查,并于19:25分用五楼监控室里的电话报了警,且报警后立即又回到了建筑物的大门口,等待警方的到来到这里为止,你没有什么异议吧?
没有。车戊辰回道。
好。斯克拉姆又道,你还说,在整个搜查的过程中,除了厕所隔间的门板、和监控室的电话之外,你没有碰过任何现场的东西对吗?
此话出口之后,车戊辰竟是犹豫了。
不。车戊辰道,我还碰了他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斯克拉姆侧后方的控制台,那个控制台。
什么?斯克拉姆的表情和语气都变得冰冷、且咄咄逼人,你现在是在翻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