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胁和压力,我必须找个方法让自己舒服一些,而杀掉你就是最直接的方法。”
他说到最后,脸上已是不自觉地露出了狰狞之色,眼神中又充斥着一种强烈的渴望,活脱脱一个变态。
“啊我理解你。”不料,燕无伤竟是用一种有气无力的语气回道,“我刚来这个地方的时候,也有过和你一样的感受,我也遇到过那种让我觉得恐惧的人。”
“什么”几秒后,丹尼尔好像从这话里推测出了一些事情,他喃喃念道,“难道你”
“没错,我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生存游戏了。”燕无伤道,“你们自然也不是我遇到的第一批人。”
“原来你是老手”丹尼尔接话的同时,脑子也在飞速运转。
得到这一情报后,他立刻就想明白了很多事,比如燕无伤下巴上那些看起来像是用小刀刮出来的胡子茬儿,还有他那头乱七八糟的头发;又比如燕无伤无论在什么情况前都能处变不惊的那种状态这些都是燕无伤已在丛林中生存了很长时间、并且对各种事态都有经验的证明。
“我是这里唯一的老手。”燕无伤接道,“因为这个游戏的规则是只有当生存的人数仅剩下最后一个时,才会宣告结束。所以每一次,都只剩下我一个人。”
“每一次”丹尼尔若有所思地念叨了一句,再问道,“你到底玩了多少次了”
“我已经记不清了。”燕无伤回道,“我只知道,每次结束后,我都会不明原因的失去意识,然后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的面前又会出现七个新人,而我在上一次游戏中积攒的物资全部都会消失,唯一能留下的就是一套干净衣服。”
“你就没试过在结束前逃离这个地方吗”丹尼尔又问道。
“我当然试过。”燕无伤道,“我还试过从一开始就跟其他人摊牌、分享所有的信息,并诚恳地要求他们与我并肩战斗,一起活下去,找寻逃出去的方法。”他说到这儿,眼神中透出了一丝无奈、几许沧桑,“我记忆中最久的一次,我带领着一队人坚持了整整一个月;到第三十天时,我们还剩下三个人,且至少已经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出了几百公里,但周围的景色依然毫无变化。爬到林盖顶上往远处眺望,四面也仍是无边无际的丛林
“每天中午,空投还是会按时来,也还是会均匀地分布在我们的四面八方;最可怕的是,不管我们走了多远,依然会遇到在之前的某天里投下过的动物或怪物就好像,我们始终都在同一个区域里、从没有走远过一样。
“而那些空投的物资,也是有一定规律的,每次空投都包含怪物、武器、辅助工具与消耗品,这几类东西相加的总数永远是100件,且每个种类的数量通常都是5的倍数,多了少了看运气。
“由于前一天投下的空投并不会消失,所以食物和水是绝对够的,关键还是在于怪物
“每天投下来的怪物和其他物资一样,并不会凭空消失,且每天投下的怪物都会比前一天的更强。你可以想象,几十天以后,这里会变成怎样的人间炼狱”
他说到这里,丹尼尔基本也想到了之前燕无伤带领的小队是如何团灭的了“明白了到了第三十天,比起继续去面对这片丛林,你的两名队友宁可选择杀死同伴、重置游戏,因为他们觉得那样还简单一点,就算失败了,也不可能比死在怪物手里来得更痛苦。”
“就是这样。”燕无伤接道,“因此,在几次漫长且痛苦的尝试过后,我只能放弃了逃离的想法,开始浑浑噩噩地在一次又一次的游戏中轮回,慢慢去习惯这样的生活。”
“难怪你对别人都是那种态度。”丹尼尔道,“因为你觉得其他人不用太久就会死光,没有必要深交对吧”
“是的。”燕无伤道。
“哼”丹尼尔冷笑,“照你这么说,我也是个快要死的人了”
“或早或晚吧,反正我并不急着杀你。”燕无伤耸肩,“你应该也能推测出,每次重置后的头几天,局面都是相对稳定的,来自怪物方面的压力也不大,所以一般在头五天里我都不会考虑主动让队伍减员。”
“听起来你很有自信啊。”丹尼尔道,“你就从没想过自己会被杀吗”
“是的,我从未想过我会被杀。”燕无伤用很随意的语气承认了。
“你就这么有把握不会死在我手上”丹尼尔道,“还是说,刚才那一堆,全都是你胡编的,是你的缓兵之计”
“你不信”燕无伤挑眉道,“好吧,不信我也理解,像你这样的人,很难让你接受自己时日无多的现实。”
“呵”丹尼尔再度冷笑,“假设你说的是真的那这个游戏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啊。”他说话间,又重新迈开了步子朝前逼近,“对你来说,这里也许是炼狱、是轮回,但对我来说,这种规则下的生活就是天堂”这显然是丹尼尔的真心话,他的面目都因为兴奋而扭曲了起来,“只要我取代你,成为这里唯一的老手,我就能过上想杀谁就杀谁、想干谁就干谁、且完全不用担心会被追究责任的日子每一次游戏重置后,都会有七个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