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叶知秋现在道行精进,剑气也能穿墙,竟然直透神庙之中。
众人只听见神庙里咕咚一声,似乎是神像倒地的声音,然后,传来通灵童子和香客们的哇哇惊叫声!
虽然隔着墙,大家看不到神庙里的场景,但是那种混乱局面,可想而知。
叶知秋哈哈大笑,又连发数剑,这才收起赤元剑,骂道:“孽障,白天人多不好下手,等到今天晚上,我来拆你的鬼庙,叫你知道拆迁队的厉害!”
这两天抓捕蚩尤老婆,接连失利,还弄得苏珍等人伤痕累累,小太岁连番割肉。所以叶知秋心里不痛快,拿这里的老鬼出火撒气。
找一个出气筒,也不容易啊。
大骂过后,叶知秋等人扬长而去,回到镇上,找饭店吃饭。
在饭店的包厢里,苏珍一边吃菜,一边问道:“师公,你真的打算在这里住下,等到晚上,收拾那个老鬼?”
“怎么,你心痛那个老鬼啊?”叶知秋喝了一口酒,问道。
“切,他又不是我那贴心暖心知冷知热的小白脸师公,我干嘛心痛他?”苏珍挑眉翻白眼。
叶知秋被再一次打败,瞪了苏珍一眼,低头吃菜。
柳雪说道:“张飞请不来,我们只有靠自己了……知秋,我们今晚返回葫芦池,再对付老鬼的时候,只带着秦毛人就好,让苏珍她们远离,免得她们再次受伤。”
叶知秋点头:“从昨晚的战斗来看,我们两个人联手,还是占据上风的。只要坚持下去,一点点地消耗老鬼婆的修为,总有一天,可以干掉她。”
柳雪想了想,说道:“我想在葫芦池四周,布置阵法,利用阵法的威力,限制老鬼婆的修为。但是那样的阵法,布置起来很复杂,耗时很长。我担心老鬼婆会逃跑,而不会坐以待毙。”
正说话间,有人在外面敲门。
叶知秋打开房门,却没见人影,只有一道阴风钻了进来。
“范八爷,你怎么来了?”叶知秋阴阳眼扫过,知道来者是黑无常。
黑无常现身,咧嘴笑道:“我闻见酒香就来了,怎么样叶老弟,有没有去张飞庙里看过?”
“你还好意思说!”叶知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说道:“这张飞庙里,根本就没有张飞,而是一个老鬼在里面冒充。幸好我机灵,及时察觉,没有进庙就拜。否则,茅山派的脸就丢在这里了!”
“啊,有老鬼冒充张飞?”黑无常大吃一惊。
苏珍给黑无常倒了一杯酒,笑道:“无常爷要是不行,自己过去看看,就明白了。”
黑无常愣了一下,喝了杯中酒,皱眉说道:“不会呀,大约一百年前,我公干路过这里的神庙,亲眼看见张大将军坐堂问案的……”
“把老鬼看成张飞,无常爷,你的眼还不如屁……”苏珍嘿嘿一笑,将后面的一个‘眼’字忍住了。
黑无常脸色一红,说道:“我发誓,当时绝对没有看错。据我看,这里面有蹊跷。等我再喝两杯,就去神庙看看。”
叶知秋点头,让苏珍斟酒。
黑无常连喝了三倍,起身告辞:“大家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等你来,继续喝酒。”叶知秋说道。
黑无常咧嘴一笑,化作阴风,钻出了窗户。
叶知秋等人继续喝酒,聊天。
苏珍不胜酒力,喝得面带桃花,娇艳无比,醉眼朦胧地说道:
“黑无常信誓旦旦地说没有看错,可我们看到的,却的确不是张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当年的确是张飞,现在张飞走了,被老鬼趁虚而入?”
“别多想了苏珍,黑无常是冥界的执法老鬼,等他将冒充张飞的家伙抓来,一问便知。来来来,喝酒喝酒。”叶知秋举杯。
苏珍也举起酒杯,摇摇晃晃地坏笑:“师公没安好心,想把我灌醉了,然后非礼我,对吧?”
“那你就不喝。别醉得不省人事,被他人占了便宜,却把帐记在我身上。”叶知秋郁闷。
柳雪看着苏珍和叶知秋斗嘴,笑而不语。
十几分钟以后,窗外阴风一动,黑无常带着一个老鬼钻了进来。
幼蓝急忙关上窗户,守在窗前。
黑无常现身,对那老鬼喝道:“还不快见过柳姑娘和茅山叶大师!”
“老鬼张啸天,见过柳姑娘,见过叶大师。”那个老鬼慌忙施礼,长揖到地。
这老鬼的本相,大约六十来岁,头戴瓜皮帽,脑后留着独辫,穿着一套青色的长衫。看面容,也很清瘦,似乎是个儒者,或者私塾先生的模样。名字叫张啸天,威武霸气,跟他的相貌却不大般配。
叶知秋点头,笑道:“哮天?嘿嘿……我且问你,在张飞庙里冒充神灵的,可是你?”
“老鬼罪该万死!”张啸天再次施礼。
叶知秋继续冷笑:“在神庙后墙外,骂我狂徒的,也是你喽?”
“老鬼有眼无珠,不识叶大师法驾,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