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捂着胸发誓:“我都给你存着,一分钱不会乱动。”
韩定阳看着她郑重其事的小模样,嘴角勾勒一抹笑意,还是傻愣愣的,他像小时候一样,情不自禁伸手薅她的脑袋。
谢柔下意识躲开,韩定阳不依不饶一个劲儿薅她,欺负她。
真愣头愣脑。
韩定阳嘴角笑意加深了。
“叫声大哥听。”
谢柔得了好处,自然听话,甜甜喊了声:“定哥。”
她嘴甜,叫得韩定阳心里舒坦,但仍然板着脸说:“以后就跟我了,不准再乱认大哥。”
“好嘞!”
韩定阳继续叮嘱:“无论大院儿还是学校,以后谁欺负你,就说是韩定阳的人,不行就给我打电话。”
“谢谢定哥。”
“还跟小时候一样,想吃什么买什么,都跟我说。”
“那我要给阿定做什么?”谢柔抬头问他。
“你会做什么?”
“我可以给大哥当女朋友。”
韩定阳怔住,诧异地抬眸看她,呼吸,稍微有点急促了。
就在他正要问出“当真?”两个字,谢柔笑得一脸风花雪月,手肘戳他一下:“哈,开个玩笑,反正你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给你跑腿买烟买酒,或者打架,都没问题。”
韩定阳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极不自然地“嗯”了声。
谢柔离开后,蒋承星笑问他:“小孩儿过家家呢,你都多少岁了,还带小弟。”
望着她远去夕阳的背影,韩定阳眼里光泽渐敛,认真喃了声:“我该管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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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谢柔刚进家门,就听到谢禾熙正跟小婶苏青告状:“妈,今天姐姐今天又在搏击课上跟男生打架,好丢人,我都不敢跟朋友说,她是我姐姐。”
苏青边涂指甲,边说:“本来就是野丫头一个,落到外人眼里,只怕要说我们谢家没家教了,你以后少跟她接触。”
谢禾熙点头:“我才不会像她那样,和男孩儿动手。”
苏青摸了摸谢禾熙的脑袋:“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女人天生就比男人弱,成为讨人喜欢的淑女,自然有男人愿意为你出头,这就是女人存在的意义。就你姐那样,整天跟男孩厮混在一起,以后谁敢要。”
“我知道了,妈。”
谢柔没有进屋,而是去后院跟黑背玩儿。
恰好谢谨言也在,他手里拿着飞盘,正跟狗玩游戏。
“我最近认了个大哥。”
谢谨言手里飞盘丢出去,落树上,他诧异低头:“谁?”
哪个王八蛋活腻了跟他抢妹妹!
谢谨言已经提起了他的九米长大刀。
“韩定阳。”
“噢,他噢。”
阿定就算了。
谢谨言爬到树上,把飞盘摘下来,重新扔给兴奋的狗子。
“阿定现在还收小弟?”
他有些不大相信,在他印象中,韩定阳品行端正,学习好,脑袋瓜聪明,而且满心都在钻研琢磨他自己的事儿,已经很久没有跟小子们瞎胡闹了。
“收啊。”谢柔理所当然地说:“反正以后我就跟着他混。”
“你喜欢他吗?”
“诶?”谢柔愣了一下,然后脸有点烧。
“这么八卦的问题,哥哥居然会感兴趣。”
谢谨言却很自然随意地说:“爷爷和韩家的爷爷以前有过玩笑,要结亲家。”
“那个...是真的啊?”谢柔一直以为,是谣传呢,毕竟爷爷在家里从来没提过。
“可真可假,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主要你们自己拿主意。”谢谨言接过黑背嘴里的飞盘,又扔了出去:“所以我才问你,喜不喜欢他。”
傻了,就算是哥哥,哪有问得这么直接的,她又怎么可能承认这种事!
然而谢谨言似乎还蛮郑重其事地等她回答。
“我不告诉你。”
谢谨言笑说:“那就是喜欢了。”
“哎!”谢柔下意识就抢道:“不喜欢!你别乱猜!”
“为什么,以前不是那么要好?”
她手指头抠着自己的牛仔裤破洞,说道:“小时候他就把我当兄弟,现在也是...”
他喜欢的女孩应该是谢禾熙那样的淑女,被男人放在手心里,当成稀世珍宝一样疼爱。
她嘛,勉勉强强跟他当个草莽兄弟,一起吃饭喝酒厮混快活。
来日他立业成家,有了娇滴滴的新娘子,她再敬他三杯酒,了这一段缘分。
想到这里,莫名的,谢柔心里泛酸了,眼睛涩涩的,居然有点...想哭。
有古人为赋新词强说愁,青春正好的少男少女又何尝不是这样,一点点小情绪会被无限地放大,也要伤春悲秋自怜自艾一番。
谢谨言歪着眉毛,不能理解地看着谢柔,这幅委委屈屈的小模样,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