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定阳渐渐发现,自从谢柔的好朋友阿春过来这边之后,谢柔就再也没有主动过来找过他,甚至就连傍晚遛狗,都没有从篮球场这边经过了。
某人心里头深有某种失宠的感觉,心情一直不大好,过得相当郁闷。
谢柔最近的确忙了起来,她要带着阿春逛首都,吃吃玩玩,本来之前有计划说拉着韩定阳一起,但是那天晚上,韩定阳多看阿春那几眼,让她心里戚戚的,她决定要把自己闺蜜护死,绝对不给韩定阳接触到。
以至于每天早上韩定阳晨跑的基本路线,都是围绕着谢家大宅画圈圈。
暑假上旬的某天,谢柔恍然想起,之前说要给韩定阳买个礼物,就当是看电影和请她跟阿春吃饭的回礼。
她专门抽时间在商场逛了一圈之后,看中了一款手表。
韩定阳的手臂光秃秃的,没有戴表,但是谢柔觉得念大学,半条腿迈入社会,应该要佩戴一块合适的手表。
她挑来选去,买了一款价位约在八千块,不算贵的中档型手表,款式比较新,适合年轻人佩戴。
而最重要的是,第一眼看到那块表优雅奢华的外观设计,谢柔就有感觉,韩定阳戴起来一定好看。
上午十点,她提着礼盒出现在了韩家大宅门口,是韩驰过来开的门,见到谢柔的第一句话是:“姐姐你总算来了,都不知道,这几天哥哥脾气烂爆了,动不动就炸毛甩脸色,我都不敢跟他讲话。”
“怎么你哥心情不好?”谢柔进了屋。
韩驰说:“不晓得呢,你快上去治治他,你去说不定他就好了。”
谢柔拎着礼物袋,忐忑说:“有点怕。”
韩驰说:“别怕,哥最听姐姐话了。”
谢柔揉了揉他的脑袋,笑说:“是什么给你造成了这种错觉。”
韩驰嘻嘻一笑,陪着谢柔上楼,谢柔推开了韩定阳的房间门。
迎着午后斜梢的阳光,他坐在书桌前,手里翻阅着一本厚重的书籍,安静宛如一尊积攒着岁月灰尘的雕塑。
看书的时候,他会戴上一个低度数的框架眼镜,看上去斯文又败类。
“阿定。”她轻轻敲房门。
然而韩定阳头也没抬,喃了声:“我不认识你。”
谢柔不知道他闹什么脾气,索性关了门走屋子,坐到他的松软大床上,说:“我跟你也不是很熟。”
“不熟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来你房间,还能干什么。”
当然是干你啊。
韩定阳修长的手捻要翻的书页,顿住。
谢柔偷偷笑了声,不能总被他调戏,她脱了鞋爬上他的床,开玩笑说:“韩美人,来让大爷快活快活!”
几秒之后,韩定阳放下书,站起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望着她,手插在腰间。
他眉锋很高,这就显得眼廓格外深邃,在斜入的阳光下显得立体分明。
谢柔心跳加速,不自觉地往后面挪了挪。
唔,还真来了...
韩定阳俯身,将她环在身下,与她贴着脸,面面相觑,呼吸交织。
因为他身体压近的缘故,谢柔莫名感觉呼吸都有些不通畅,目光移向别处,害羞了。
韩定阳嘴角微挑,手从她身后环过去,拿过了她藏在背后的礼物袋,起身,鄙夷地说道:“胆子小成这样,还撩男人。”
被反杀了,谢柔抓起枕头扔他身上。
“讨厌!”
“这是什么?”韩定阳好奇地打开礼品袋。
“噢,送你的,小玩意儿。”谢柔装得不甚在意的样子,顺手抓过了他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佯装要玩游戏。
但是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活络了起来,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身后,感受着纸带摩擦,发出的沙沙的声响。
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呐!
周围好像突然寂静了,就连外面喧闹的蝉鸣此时此刻全部停止的制造噪音。
谢柔的心跳,扑通,扑通,扑通...她甚至都害怕这疯狂躁动的心跳,会让身后人所有察觉。
幸而,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手里的袋子上,拆开了最后一层包装,打开礼盒,不出意外地发出了一声意外的惊呼。
“欧!”
那一瞬间,谢柔全身的血液直冲头顶。
“只是小玩意啦,你要是不喜欢这个款式,可以不戴,没什么的。”她感觉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变得好像不是自己。
紧张...非常紧张。
韩定阳拿着那块表,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确定绝对不是普通小玩意儿的质感之后,他沉默了。
时间,滴答滴答,滴答。
谢柔宛如面对审判的囚徒,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流逝,于她而言都是折磨,都是惊心动魄。
韩定阳在沉默了几分钟后,问她:“多少钱?”
“几百块啦。”谢柔心虚地不敢看他。
韩定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