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四旅弥补团改编的新十一团绕向了费县县城东门,隐蔽在夜色中,旅火力支援营架起了步兵炮和重机枪,瞪着大眼死死地盯着城门,等着炮群炮击东门和城墙。
赵捷率领的新八旅任务是攻占文山,篡夺费县县城南大门。他们距离近,到得早。为了协调行动,直到新四旅发来抵达钟罗山的信号,才开始对文山之敌倡议攻击。一个旅对一个中队,又是在夜色掩护下上去的,战斗自然是异常顺利了。
解决完文山之敌后,依照作战计划,留守军队同样点燃了爆仗,就在费县县城鬼子的目瞪口呆中,赵捷的教八旅从文山上呼啸而下,直扑费县县城南门。
李昌率领炮兵旅紧随教一旅之后运动到费县县城西面后,沿着费滕公路南侧建立炮兵阵地。野炮一团、中型迫击炮团、教一旅炮兵团、刘一民特意留下的骑兵旅炮兵团、飞雷炮团,包含八路军从安驾庄之战中缴获的日军重炮酿成的重炮营、火箭炮全部在夜色掩护下扬起了炮口。
八路军炮兵历经大战,早已经不是刘一民水之战组建炮兵连时的样子了。在刘一民的精心培育下,炮兵司令部已经成了我军炮兵人才培养、新兵训练、火炮维护、军队训练的大本营。如果让日军炮兵指挥官到八路军炮兵阵地来看看,他们就会发现,八路军的火炮编组、战术配合、指挥侦查、炮击精准度比他们还要高。因为刘一民教授给教导师的是步兵合同战术,鬼子这个时候还不懂这一套呢!
李昌心里有数,如果让他把全师的火炮集中起来统一使用,别是一个日军师团了,就是两个、三个日军师团来了,只要他们进入预设战场,也就是钻进八路军的口袋阵,那也照样把它炸的灰飞烟灭。
对费县县城的炮击主要是炸塌城墙,为步兵快速进攻扫清道路。因此,担负对费县城墙实施炮击任务的,是野炮一团、教一旅炮兵团、骑兵旅炮兵团、重型迫击炮团和重炮营。飞雷炮、火箭炮营没有加入,李昌是怕飞雷炮准头不太好、火箭炮威力太大,误伤费县县城的老苍生。
文山、钟罗山上的枪声震醒了还在和香槟听音乐的第十师团师团长饭诏守。
这家伙,再也没有心情喝酒听音乐了,只是吆喝了一声“哪里打枪”,就蹿出了屋子,让卫兵搬来梯子,几下就上了房顶,四下一张望,不单弄清了八路军正在攻击文山和钟罗山,还看到了费滕公路上流动的光柱。
饭诏守一下就明白了,传中的刘一民教导师来抢占费县县城了。刘一民这是要关门打狗、全歼第十师团主力了。
形势变得无比严峻,看那费滕公路上车灯的数目,就知道一个应付不对,自己和师团主力就可能被八路军包抄了。好个饭诏守,不愧是当过上海派遣军的顾问长,马上就下了房子,命令驻守费县县城的日军和费县的警备队、警察统统上城墙,坚决打退土八路的进攻,为主力回援争取时间;命令正在万松山一线的主力快速回援滕县县城,坚决打退围攻县城的八路军,撕开一道口子,向峄县标的目的前进;命令文山、钟罗山上的守军务必死守,拖住八路军进攻军队,为主力回援争取时间。
饭诏守这是想溜!
饭诏守这种想法也不是没有根据,他从沸腾公路上长长的车灯中判断,八路军至少有二百辆汽车。只不过他不知道那些汽车上全部是重机枪、步兵炮、迫击炮、掷弹筒,任务是用火力覆盖日军主力,而是认为那是八路军的运兵车,是八路军快速向费县投送军力。依照日军的习惯,一辆车上一般乘坐15个士兵,200辆车也就是3000人。撑破天了,就算车辆数再翻一番,那也只有6000人。而进攻文山、钟罗山的八路军,一定是八路军先抵达战场的先头军队,是为篡夺费县县城扫清障碍的。那样两个山,大军队不容易展开,充其量也就是团级规模。这样快速一算,饭诏守就得出了攻击费县县城的八路军不会跨越一万人。固然,这可能是八路军第一批军队,主力很可能正利用夜色朝费县县城运动呢!必须得抢在八路军大军队赶到之前撕开口子,撤回峄县。
饭诏守如果依照原来的计划,命令费县城内的日军出动增援钟罗山、文山,那就能给八路军节省一点炮弹。只要鬼子出了城,跑路在旷野上,从钟罗山和文山上下来的新四旅、新八旅就会把出城增援的鬼子淹没的。饭诏守这是从费滕公路上奔流的车队中看到了八路军要直扑县城,这才命令城内守军不去增援钟罗山和文山,而是上城墙准备打退八路军攻城军队的进攻。要是饭诏守能看见夜色中树林一样森严的八路军炮兵阵地,恐怕他就不会下达这样的据守城军队送进烈火炼狱的命令了,留在城内打巷战坚持的时间会更长一点。
比及教一旅、新四旅、新八旅全部运动到攻击位置、装甲团也赶上来的时候,八路军教导师炮兵司令兼炮兵旅长双手合十、嘀咕了几句“师长师长我爱”之后,下达了炮击费县县城城墙的命令。霎时间,八路军炮兵阵地上各炮位开始了一发试射。紧接着,各炮位在炮兵观测手指示下修正了炮击参数,开始了齐射。
费县县城西面、北面的城墙已经被配合于学忠部作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