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反射” 马上就会把弦绷紧。既然明白了刘一民的用意,他们两个自然是要配合了。 于学忠不是能言善辩的人,让蔡中和曾中生这一说,楞了,急得赶紧转向沈鸿烈:“成章兄,你把事情解释一下,别让刘师长和八路军弟兄们误会。” 沈鸿烈此时已经百口莫辩了。 他当时向罗荣桓提出把省政府迁到大店,把新四师开进大店,确实是想趁着刘一民主力在苏皖地区ji战”一时半会儿回不到山东,先控制鲁东南腹地,等站稳脚跟后,刘一民回来也无话可说,他总不会直接动用武力来消灭自己吧?这事”他不但得到了军委会的批准”还和自己的一班人多次商量。那班人看够了于学忠苏鲁战区司令长官部的脸sè”急于另寻出路。再说,刘一民不在山东,罗荣桓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还不知道能不能指挥动留在山东的八路军呢,绝对拿沈鸿烈没办法!这才有了沈鸿烈向罗荣桓要求移驻大店的事情。结果,罗荣桓结结实实地给沈鸿烈上了一课。等刘一民在陇海路ji战的消息传来,罗荣桓忙着调动部队准备增援,没有时间和沈鸿烈磨嘴皮子,沈鸿烈知道刘一民要回来了”连晚饭都没吃,就和于学忠一起返回驻地了。 这次,沈鸿烈还抱着一丝想法,要趁刘一民高兴的时候重提此事。 没办法,一来上峰逼的紧。二来跟着于学忠部”粮食问题解决不了,补充兵员问题解决不了。沈鸿烈不提不行。 这个问题再也不用提了。 沈鸿烈心里清楚,刘一民咄咄逼人,摆明了是在构陷他。 问题是沈鸿烈百口莫辩,他要求进军大店的时间点和刘一民在陇海路遇伏的时间点重合了。 死了那么多人,其中还有对刈一民一往情深的八路军大才女,刘一民肯定是要查清楚日军为什么会提前在陇海路设伏了。不要说是刘一民和八路军教导师了,换换**任何部队也是要查清原因的。就是拉杆子的胡子,遇袭了、遇伏了,都是要查清原因的。 这一插,自己要求新四师开进夹店的事就成了大问题了”到一民要是不起疑心就见鬼了。 这事啊,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总不能把军委会批准省政府和新四师进驻大店的命令拿出来吧?那样,才叫两面不是人呢! 百口莫辩的沈鸿烈,也不愿自己不明不白地落个汉jiān嫌疑。于学忠的话提醒了他,此时不说清楚还等什么时候? 就听沈鸿烈说道:“刘师长,你可以怪我莽撞、糊涂,也可以说我居心不良,但是不能说我和日军有勾连。嗯我沈鸿烈,半生戎马,一心报国,别人不了解我,你占领过青岛,也曾经为台儿庄大战出谋划策,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一生清廉自诩,岂能与日寇勾结?此事确实是误会,是我一时糊涂,觉得大店位于八路军根据地腹地,把省政府迁到这里比较安全。只不过是赶巧了,让刘师长误会了。” 刘一民嘿嘿一笑:“误会?你说的太轻巧了吧?真的是只为了省政府的安全这么简单?小小的大店,能住下你一个师的兵力么?难道我教导师保护不了你和省政府的安全、非要开一个师进来么?你要干什么?难道是想以武力解决我的教导师指挥部么?是想抓捕我和罗政委么?沈主席,我知道你为官清廉,也知道你以前坚决抗战。但是,你的话有人信么?不要说我不信,问问我八路军死在陇海路战场上的烈士们,他们信么?你的话我不听,你去对重庆的法官们说吧,看看他们信不信!” 刘一民的话越说越严重,但是又恨发人深思,在座的都是带兵的,真要是让沈鸿烈把新四师开进大店,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不敢说。 罗荣桓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沈鸿烈面前,拿过他的水杯,给他续上水,这才慢悠悠地说道:“沈主席,这个事情确实是疑团丛生。我军在陇海路牛山镇遇伏确实蹊跷。你可能不知道,陇海路之战,我军牺牲了1231名战士,负伤的是牺牲的几倍,等于一个旅没有了。这可都是我军的百战精锐,是从红军时期走过来的老兵。牺牲的烈士中间,除了安晶晶同志外,刘师长的卫队,也就是一直跟随他的警卫二连,一百多号战士,只回来了九个伤员。刘师长的贴身警卫,也就是警卫一营长,肠子被打断了几截,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你说,这么惨重的损失我们不查清楚行不行?能向烈士们交待清楚么?就是死,他们也要知道是中了谁的诡计,对不对?不然,他们会死不瞑目的!”罗荣桓不愧是政委,说的话入情合理,又没有一句虚头,听的于学忠都不住地点头,沈鸿烈自然也听清楚了。 罗荣桓接着劝道:“现在这个事情比较麻烦。我们都相信沈主席是清白的,是坚决抗日的,是不可能与日寇有任何瓜葛的。但是,你要求让省政府和新四师开进大店的时间不对啊,这事也太巧了,不能不让人生疑啊?我们和你沈主席换换位置,你恐怕也要起疑的吧?” 沈鸿烈此时六神无主,只想着如何能洗清自己,听罗荣桓说的在情在理,只顾着点头了。 罗荣桓看了看于学忠,继续对沈鸿烈说道:“沈主席,现在很麻烦。要是换换其他人,我们很可能早就把他抓起来审问了。但是,你是山东省政府主席,我军要是审问你,显然不合适,容易破坏来之不易的团结抗战局面,毕竟我们共同的敌人是日寇。可是不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