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监督其对几个罪犯实施惩处,决不能放过一个凶犯。
贾蕴山也已经接到了韩德勤的命令,当着王老虎的面正儿八经地对夏铸禹等人又进行了一次审讯。
到了三十三师师部,见了贾蕴山,夏铸禹、王绪五以为安全了,找到靠山了,竟然翻供,拒不认罪,称汤曙红之死都是汤三猴和周法乾干的,与他们无关。
炎热的夏天,知了不知道人间的恩怨,还在叫个不停。
贾蕴山穿着军装,脸上汗渍隐隐,眼睛看着摊开在桌上的夏铸禹和王绪五的认罪书,脸上阴晴不定。
王老虎看着夏铸禹和王绪五,脸上全是不屑一顾的表情,一声不吭。
半天,贾蕴山才说:“王副司令,夏县长、王大队长不认罪,兄弟不好办啊!这里面会不会有冤枉呢?”
王老虎不理贾蕴山,对着夏铸禹和王绪五说道:“夏县长,王大队长,你们现在改口已经来不及了。全中国的报纸、电台都登着你们的认罪书,白纸黑字写的清楚。汤三猴、周法乾也供述的一清二楚,还有许多的人证物证,不容你们抵赖。好汉做事好汉当,别学的那么没种,让我看不起你们。”
生死关头,夏铸禹还好说,当特务的人一直都比较坚定,死不认账。王绪五就不行了,他本来就受了伤,让王老虎那一拳打得人都矮了半截。这个时候哪里还会顾什么脸面,死乞白赖地喊着贾师长救命。喊着喊着就喊出毛病来了,竟然说诱杀汤曙红就是在行署大院里商定的,贾蕴山得给他做主。
这王老虎的眼睛就往贾蕴山脸上扫来扫去,一股杀气压得贾蕴山透不过气来,他再也不罗嗦了,当即下令将王绪五、汤三猴和周法乾拖出去枪毙,留下夏铸禹,说是这个人身份特殊,是县长,也没有亲自动手,罪不至死。
王老虎哪里会听贾蕴山的说辞,质问他是不是也参与了杀害汤曙红事件。
贾蕴山能当师长和行署主任,那也是个能大能小的聪明人,知道必须洗清自己。因此,他对王老虎的质问坚决否认,再三说对此事毫不知情。沭阳县政府也在行署院子里办公,他哪里会知道夏铸禹和王绪五的勾当?
王老虎在审问夏铸禹等人的时候,也确实没有问出贾蕴山与杀害汤曙红有关系。夏铸禹只是交代因为三十三师撤到了高沟,他觉得有了靠山,这才向汤曙红下手的。
见贾蕴山把自己撇的倍儿清,王老虎觉得和他多说无益,拉起夏铸禹就走,说是韩主席不能给八路军一个公道,八路军就自己处理,把夏铸禹押回八路军的根据地,组成法庭,召开公审大会,让法庭判决夏铸禹该承担什么罪名、接受什么刑罚。
这可是到了三十三师师部,王老虎只带了他的特战一中队来的高沟,见贾蕴山时跟在他身边的也就几个战士,要是就这样让他把夏铸禹带走,贾蕴山觉得自己的三十三师就真的成了老百姓说的三十三溜了。
贾蕴山一声令下,行署警卫团就把师部给围了起来,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王老虎等人。
好个王老虎,临危不惧,反而一屁股坐到了贾蕴山待客的太师椅上,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笑着对贾蕴山说:“贾师长,你是不是想当第二个王绪五啊?知不知道去年日军第二军司令官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是怎么死在高沟的啊?我向你保证,只要你的士兵敢对老子开一枪,半个小时以内,你和你的警卫团就会统统躺倒地上。”
眼见王老虎软硬不吃,贾蕴山只好把想救夏铸禹一命的想法打消,挥挥手让警卫团撤围。再说,杀掉夏铸禹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可以再任命一个自己的心腹担任沭阳县长。加上可以将王绪五的沭阳县常备大队收编到他的麾下,汤沟事件唯一得好处的人只有他了。
处决夏铸禹后,八路军把王绪五部的官兵全部移交给了贾蕴山部,只不过武器弹药都留下了。贾蕴山对此大为不满,说是八路军趁火打劫。王老虎告诉他,搞摩擦就得付出代价,武器弹药小鬼子那里多的是,有本事就象八路军那样,从日军手里缴获武器弹药,一色的日式装备,比这些杂五花八门的武器强多了。
眼看着王老虎扬长而去,贾蕴山气得不行,只好给韩德勤发报,报告了处置经过。
韩德勤给他的回电很简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处理完汤曙红事件,华北战局也发生了变化。完成补充整训的华北方面军,此时已经判明八路军对交通线发动的高频率的小部队攻击作战,是为了保护夏收。感觉上当了的杉杉元,严令华北日军各部主动发起进攻,寻歼向交通线攻击的八路军小部队,集中力量把八路军的攻势压下去。同时,杉杉元按照原先制定的作战计划,调集部队,开始兵分数路扫荡晋察冀,看样子是要继续推行分区扫荡的战略,蚕食八路军根据地,打压八路军生存空间。
由于诺门罕距离远,交战双方的苏军和日军又刻意隐蔽自己的作战情况,刘一民也搞不清战况到底如何,一连给主席发了两封电报,请求设法查明日苏交战进展情况,都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