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新这家伙既然能当汉jiān,那就是个绝对的见风使舵的主儿。只不过从上午10点打到快天黑了,竟然没有见到四nv寺镇上一个人影,区xiǎo队和民兵利用地道和房顶、院落组成的工事,不是打冷枪就是扔手榴弹,打得狗汉jiān们死上一片。这下算是把这张德新的怒火给激了起来,他决心发动最后一次强攻,得手了四nv寺的一切就是他的了;失败了就撤退回德县。
张德新的参谋长也是一块坏红薯,攻了一天竟然拿xiǎoxiǎo的四nv寺镇没办法,这家伙就对张德新建议说:“团座,土八路依靠的是地道,象地老鼠一样。最好的办法是能找到一个地道入口,往里面灌水,淹死他们。或者往里面放烟,熏死他们。但是现在我们找不到地道入口,根本拿他们没办法。我看,不如放把火把这四nv寺烧了算球了!说不定大火一起,就能把这些钻地道的土八路统统烧死在里面呢!”
张德新是土匪出身,坏事都做绝了,屠个村烧个庄什么的根本就不在话下。不过,他这次来要的是粮食和钱财,要是一把火烧了的话,土八路可能没有活路了,但是他的粮食和钱财也就没有了。再说,放火一烧,很可能把佛光寺、**宝光圣塔、娘娘庙都连带着烧了,这事可就犯大忌讳了。张德新就算是土匪,他也得仔细掂量掂量。
不等张德新表态,一旁的鬼子指导官龟田少尉不愿意了,哐啷一声拔出了指挥刀,两眼冒着凶光,盯着张德新恶狠狠地吼道:“张的,放火的干活!土八路的,统统死了死了的!”
张德新见鬼子指导官龟田少尉不愿意了,比他亲爹不愿意了还管用,再也不考虑什么死了会不会下十八层地狱的事了,身上的凶悍之气被彻底激发出来了。只见他两肩一耸,甩掉了身上的大衣,挥着手里的手枪,破口大骂道:“nǎinǎi个熊!头掉了碗大个疤!放火烧!给老子放火烧!老子得不到的,土八路也休想得到!烧!烧!烧!”
团长下令了,挨了一天冷枪的伪军们当然不会客气了。这帮家伙,之所以穿黄狗皮,本身就没有什么礼义廉耻。这下好了,可以纵火了,抢不到钱财粮食放火的壮观景象也不错。只不过这四nv寺是码头古镇è的青砖青瓦建筑,没有茅草房,放火也不是那么好烧的。伪军们马上找柴草、找煤油,开始折腾开了。
眼见美丽的四nv寺马上就要被一把火烧得片瓦不存了,张德新耳边突然传来了“哒哒哒”、“嗵嗵嗵”的响声,不用问,那是掷弹筒和轻重机枪的响声。
张德新惊得嘴都长成了“0”型,知道这绝不是皇军的枪声,而是八路军主力部队到了!
一旁的参谋长已经爬到地上去了,那家伙爬在冰冷的地上还不老实,大声吆喝着:“团座,快趴下,是张维翰的十支队来了!”
十支队早已改编成了八路军鲁西警备二旅,司令员张维翰也成了鲁西警备二旅参谋长。只不过张德新和他的参谋长都曾经是范筑先将军委任过的抗日武装,和十支队曾经是战友,他们不愿意承认十支队发展成了八路军正规军的现实,习惯于还把鲁西警备二旅喊成十支队,意思是鲁西警备二旅和他们一样是上不得台面的地方武装。
张德新可比参谋长狡猾多了,一听枪声就知道来的不是十支队,而是老八路。原因很简单,十支队虽然已经脱胎换骨变成了八路军正规军,但他们毕竟变成正规军的时间短,打仗的时候容易轻重机枪连续shè击。听枪声,来的八路军的机枪打的都是点shè,这可比连续shè击厉害多了,说明shè手们对自己的命中率有绝对自信,那是要枪枪咬rou的。
果然,张德新部署在镇子东面、南面的二营、三营率先垮了下来,伪军们边跑边喊:“快跑啊!老八路来了!”
这些伪军们luàn成了没头苍蝇,奔跑着、呼喊着,扑扑腾腾往地下直摔。不用说,那是他们的双腿没有八路军的子弹快。
张德新再也不敢迟疑了,拉起鬼子指导官就要上马。
鬼子指导官龟田少尉这个时候表现出了武士道jing神,一把推开张德新,挥着指挥刀大声吆喝着杀给给!
张德新无论如何是不敢丢下鬼子指导官的,那样子的话,他就算是逃回德县县城也难逃一死。就见张德新向鬼子指导官一指,朝这警卫连的士兵们喊道:“快,把龟田太君抱上马,撤退!”
等卫兵们把不住声地骂巴嘎的龟田少尉扶上马,张德新再也不犹豫了,翻身上马,喊了声“弟兄们扯呼”,就把身子一俯,一鞭子chou在马屁股上,朝着德县县城方向跑去了。
团长和龟田太君都跑了,参谋长还赖在地上干什么?只不过这家伙运气不好,动作慢了一点,等他骑上马的时候,仓皇逃跑的伪军们已经三个五个一伙把公路跟挤满了,气得他不停地用马鞭子chou打那些倒霉的伪军,嘴里还不住声地吆喝“让开,让让开!”
伪参谋长也不想想,到了什么时候了,还敢在马上逞威风。这不,一颗子弹打来,这家伙就摔下了战马,腿别在马蹬上,被战马拖着走,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