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阎锡山挥挥手:“行了,行了,女人家就是话多。你们去招呼酒席,安排好了来叫我。我们有事呢”
徐兰森和五鲜儿这才朝刘一民福了一福,告辞了。
刘一民重新上炕坐定后,阎锡山就说到:“古有荆轲刺秦,今有刘师长夜刺山冈重厚,不让古人专美于前啊不过,老弟,憨娃啊,这事可不能长干,要是让小鬼子摸着了你的脾气,说不定就会专门设套诱你上钩,那就太危险了。”
刘一民哈哈一笑:“谢谢阎司令长官关心,没关系,我这人啊,别的本事没有,天生就喜欢杀小鬼子。他们遇到我,那是倒了八辈子霉这可不怪我,谁让他们来中国烧杀抢掠呢?”
接下来,就主要是阎锡山说、刘一民听了。
刘一民记得穿越前看的网上的一个资料说,阎锡山发迹前,只读过三年私塾,考武备学堂都是找代县的赵廉佑替考的。刘一民不知道这个说法有何依据,但他面前的阎锡山绝对不是个只上过三年私塾的水平。谈话中,典籍掌故顺手拈来。他的五台口音又重,不留心听的话,有时候还真的听不懂。
阎锡山也是一个擅长向别人灌输自己思想的人,竟然从山西抗战前的部署给刘一民讲开了。讲到死守原平时,竟然用五台口音背诵开了他写的《原平战役》诗:“全区原平战最烈,三团只剩五百人,据守三院十一日,玉贞旅长兼成仁。”背完,两眼珠光晶莹,听的刘一民也心里难受。
见刘一民听进去了,阎锡山又背了他的《忻口役》诗:“忻口布防得从容,全凭原平抗敌功,假使娘关不失败,岂能念三任敌攻?”背完,就给刘一民详细讲述他自己总结的忻口会战得失,落脚却是日军的炮火太强大,训练水平高,这种仗再也不能打了,晋绥军也打不起了。
刘一民知道眼前的老汉虽然善于投机,但是有一套他自己的理论体系,想劝他必须得找准突破点,不然的话,你说什么他都能对付,不会有效果的。既来之则安之,不慌,等阎老西说完、发泄完再说。
对于主席让他顺路来做阎锡山的工作一事,刘一民心里有数,主席这是想用他和教导师抗战以来的战绩给阎锡山打气,同时也是想用强大的教导师来压阎锡山、警告阎锡山,让他明白和**作对没好处。这个道理自己明白,恐怕阎锡山稍微琢磨一下也会明白。这事啊,只能尽人事。不要说阎锡山一肚子歪理论,过去也一直坚持就是目前的局势,也是在联合抗日的大旗下矛盾重重,我党我军要在抗战中大发展,必然会引起蒋介石的警觉。阎锡山更不用说了,他原来是山西的土皇帝,把山西的一草一木都看成是自己的。现在八路军主力齐聚山西,边打鬼子边建设根据地,不和阎锡山发生冲突才怪呢这种根本利益的冲突,岂是说道说道就能化解的?
心里有准备的刘一民,成了阎锡山最好的听众。
阎锡山好不容易说完了,刘一民的肚子也咕咕叫了,阎锡山这才不好意思地一笑:“哈哈,老弟,光顾着说话了,酒席的菜恐怕都凉了。走,老汉陪你喝两杯”
刘一民早就饿了,巴不得阎锡山这样说呢闻言就下炕穿鞋,笑着说:“我还以为阎司令长官准备给我说一夜呢,想不到这么快就让我吃饭了。谢谢啊”
阎锡山嘿嘿直笑。
酒席就安排在院子里的另一孔窑洞里。阎锡山和刘一民进来时,山西省政府主席、第二战区政治部主任赵戴文领着杨爱源、孙楚、王靖国、赵承绶、梁化之已经在等候了。这个时候,阎锡山虽然成立了新组织“民族**同志会”,还没有搞什么烘炉训练,因而也让刘一民失去了一次观赏晋绥军将领、十三高干高呼会长万岁情景的机会。
阎锡山殷勤地给刘一民一一介绍,然后请刘一民入席。
酒桌是大方桌,总共能坐八个人。刘一民见阎锡山请他做上席,忙推辞到:“有阎司令长官和赵主席在,哪里能轮到我坐上席。今晚能够见到各位,我已经很高兴了。我就挨着阎司令长官左手坐,给阎司令长官和赵主席斟酒。”
赵戴文字次陇,据说是仰慕清朝著名知事陆陇其而起的。在山西,赵戴文是和阎锡山齐名的人物,两个人是同乡,也是日本留学时的同学。赵戴文不仅是阎锡山政治上的坚定盟友,两个人的私交也很好。不过,赵戴文与阎锡山不同,他一生尊崇孔孟,也精研易经和佛学,是个人品方正的饱学之士。现在他已经70多岁了,以山西省政府主席之尊,却穿着一身肥大褪色的粗灰土布士兵军衣。
听威名赫赫的刘一民言辞竟然如此谦逊,赵戴文忍不住深深地看了刘一民一眼,又扫了杨爱源、孙楚、王靖国、赵承绶、梁化之等人一眼,心里暗叹一声,说到:“司令长官,难得遇见刘师长这样的青年才俊,你我痴长几岁,就依刘师长吧”
众人这才依次坐定。
酒是陈年老白汾,开瓶就散发出浓浓的香气。
阎锡山端起酒碗,站起来大声说道:“上次在太原,我老汉曾经和刘一民将军喝过一次酒,当时说的是祝刘一民将军多杀日寇,为我们民族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