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就呆在一边低着头一声不吭。他心里有数,虽然宪兵大尉是执行军纪的,地位高,但他是航空兵少佐中队长,同来的好几个都是少佐,第一飞行团带队的军官还是中佐,宪兵又能拿他们怎么样?有本事明日一早让这些宪兵们驾机上天,摔死他们!
因此,栗源太郎和那些航空兵军官们就不理会这些宪兵,虽然双手被绑了起来,他们还是保持着大日本帝**官的高傲,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反正宪兵们先审问的是随行的警卫士兵,还没有审问他们,他们也用不着主动送上门去。
宪兵的审问在缓慢地进行,被叫进去的小鬼子稍有反抗,就会招来一顿喝骂和噼里啪啦的耳光。这是宪兵打的,那些负责押送的执勤士兵就更不客气了,动辄就抡起枪托照着打架士兵的后背、屁股猛打,一点都不顾忌战友之情。等到那些士兵出来,不是脸肿的象猪头一样,就是屁股肿得象馒头一样,一个个不是捂着脸都是捂着屁股,呲牙咧嘴的乱叫唤。
就这还是那些没受伤的士兵,受伤的就更惨了,好像经过宪兵们简单审问过后伤口上撒了盐一样,大有伤情加重的样子。
这还不算完,审问过的士兵出来后照样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扔在地上就象一条死狗一样。用那些执勤士兵的话说,就是要让他们长长记性,知道知道什么是天皇陛下制定的军法。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宪兵的审问还在慢条斯理的进行。
栗源太郎站的两腿发麻,心里诅咒这帮宪兵简直是一群冷血动物,一点都不知道顾忌天皇陛下空中骄子的感受。
两只脚交替活动了一下,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快到夜里12点了,不知道这帮家伙到底要这样搞到什么时候,再不想办法的话,不等这帮家伙把自己弄到宪兵队,恐怕自己的双手就会因为长时间血液不流通而出问题的。真要是那样,自己的结局可就惨了。
一提宪兵队,栗源太郎忽然就想起了开始时候宪兵大尉恶狠狠地表情和那句杀一儆百的话,看样子这帮宪兵操心不善啊!初审就这么严厉,到了宪兵队恐怕就得剥层皮了!这场群架可是自己最先动手引起的,要是让这群宪兵查处了真相,他们会不会不通知第三飞行团就对自己下手呢?
栗源太郎觉得胸口凉飕飕的,似乎有颗子弹马上就要钻进来了。但是又没办法,双手被绑着,想揉揉胸口都无法实现。原来人失去了自由就是这样啊!
内心无比着急的栗源太郎再不犹豫,强忍着两条腿的麻木,赶紧去求第一飞行团带队的中佐,两个人嘀咕了半天,竟然一拍即合,形成了共识:绝对不能去宪兵队!
栗源太郎和第一飞行团的中佐一起去恳求宪兵大尉,意思是这些飞行员、领航员、投弹手、射击手今天全部参加了空战,战友中有玉碎的,心情都不好,来接受慰安是为了恢复状态,好更好地为天皇陛下效力。今晚的事纯粹是误会,给大尉阁下添麻烦了,实在对不起。现在他们都已经认识到了错误,真心悔过,愿意回本部队接受处罚。如果大尉阁下不相信,可以直接给机场长官打电话,予以证实。
那宪兵大尉一脸不屑,说是部下如此践踏军纪,说明两个机场的航空兵指挥官是如何不重视军纪,他没有兴趣给这样的指挥官通话,要打电话也是他们去打。不去宪兵队是绝对不行的,难道航空兵就可以藐视天皇陛下制定的军法么?
栗源太郎和第一飞行团的中佐也不嫌丢人,再三恳求,说是去了宪兵队不要紧,影响明天作战问题就大了。武汉、郑州方向的部队正眼巴巴地等着战机飞临战场上空,掩护他们发起冲锋呢!
可能真的是可能是考虑到了航空兵支援作战的重要性,也可能是觉得飞行员确实是天皇的骄子、陆军的宝贝。宪兵大尉的口气变了,说是不去宪兵队也可以,但第一飞行团、第三飞行团的军纪必须整肃,宪兵要亲自押这些违犯军纪的家伙们回机场,监督执行军纪。
大尉阁下等于是给这些违纪军官士兵指出了一条活路。
喜出望外的栗源太郎和第一飞行团的中佐慌忙跑到松山合作社的电话旁,争抢着打开了电话。叽里呱啦一通鸟语,拿着电话又是立正又是敬礼又是打自己耳光。折腾了半天,两个人就欣喜地向宪兵大尉阁下报告,指挥官请求大尉阁下将违纪飞行员、士兵送回机场处理,否则,指挥官要向第一一四师团司令部、第十二军司令部、华北方面军司令部报告,明日航空兵无法起飞配合作战。
宪兵大尉这次倒也爽快,答应了栗源太郎他们的请求。不过,军纪不能废,军法不可侮,大尉阁下在下令结束审讯的同时,还是命令随行的宪兵和执勤士兵把违纪飞行员、士兵捆起来,塞进车里,让执勤士兵上车看押,自己带着宪兵乘车在后面跟着,浩浩荡荡地向徐州城外开去。
当然,车队出了徐州城后,稍微停了一下,因为几个宪兵内急。就是小小的一泡尿,让宪兵押送的车队又扩大了许多。然后就兵分两路,分头向马头山机场、骆驼山机场飞奔而去。
李凌风在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只是想着在松山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