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一节的搬走。工兵团就不一样,他们是先拧开螺栓,再抬钢轨,使用的人少,效率还高。
李增羽带着两个工兵营在铁路上大张旗鼓的破路行动,自然就落到了北集坡鬼子守军哨兵的眼中。想想也是,不但火把通明,而且还人声鼎沸,鬼子就是想视而不见都不行。
接到哨兵报告后,鬼子大队长马上就起床上了岗楼,往南面一看,就气的直骂八格牙路,这土八路简直是狂到没边了,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扒铁路,简直是不知道皇军的厉害
稍微冷静一下,鬼子大队长就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和大汶口发生的事情,不能贸然从事,只好给独立混成第十旅团旅团长水野信少将发报,报告情况,请示如何处置。
电报是发出去了,可水野信少将却迟迟不回电,鬼子大队长这才想起旅团长阁下正在行军,电台不开机。这边联系不上,那边土八路扒路扒的热火朝天,看那火把的架势,还在不停地向北集坡车站方向移动。夜静的时候声音传的远,土八路说话的声音若断若续地直往鬼子大队长的耳朵里钻。鬼子大队长渐渐焦躁起来,因为他知道,如果任由土八路这样扒下去,津浦线非停运不可,就是天亮后发动扫荡,钢轨也不一定能全部追回来。退一万步讲,就是费尽心机把钢轨追回来,那铁路不也得中断一段时间么?
想起自己的一项主要任务就是保护津浦路安全,鬼子大队长就觉得必须消灭这些破路的土八路。不过,考虑到大汶口的教训,鬼子大队长决定派出第二中队,去消灭破路的土八路,自己留在岗楼上观察战况。
第二中队中队长叫田代皖十郎,是原华北住屯军司令官田代皖一郎中将的堂弟。原来是一个在北平、天津游荡的浪人,好勇斗狠,干了许多坏事。后来回国参军,被编入了独立混成第十旅团。
田代皖十郎很阴险,带着他的中队悄悄溜出了北集坡镇,抄小路兜了个圈子摸向了铁路,准备给破路的土八路来一个奇兵突袭,一举击溃八路军。
田代皖十郎哪里知道这本身就是个陷阱,而且陷阱挖的很大很深,原来是准备把独立混成第十旅团主力全部装进去的,现在只来了一个中队,只能拿他耍猴了。
等田代皖十郎感觉快到射程以内了,正要下令部队突击的时候,一颗子弹就端端正正地射进了他的胸口,直接把他的灵魂送回了东洋。不用说,田代皖十郎太张狂了,八路军暗哨看不过去,直接对他打了冷枪。
这日军不愧是正规部队,遇变不惊,第一小队的队长马上就接过了指挥权,指挥部队架起了机枪和掷弹筒,噼里啪啦就干开了。
枪声一响,正在破路的土八路马上就停止破路,利用铁路做掩护,卧倒在道轨上,和鬼子开始了对射。
黑夜中,机枪和掷弹筒的位置很明显,八路军人多,李增羽为了把戏演真实,只让三挺轻机枪开火,集中步枪打排枪,专门对付鬼子的机枪和掷弹筒,硬生生地把鬼子的进攻给压制住了。
鬼子兵们这才发现自己掉进了八路军的伏击圈,好在土八路虽然人多,但火力不行,没有炮和重机枪,晚上视线不好,土八路对皇军围是围了起来,但也拿皇军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代理中队长职责的鬼子小队长就不停地向大队长发求援信号。
这一幕早落到了在北集坡观战的鬼子大队长眼中,他觉得土八路纯粹是游击队的干活,只要自己率大队主力上去,把步兵炮带上,打上几炮,土八路就应该狼狈逃窜了。
于是,鬼子大队长留下一个小队的鬼子坚守北集坡的工事,自己率领大队主力杀向了八路军破路队伍,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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