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守城战由于日军第四十联队和界河方向的部队一路烧杀赶到的晚,投入战斗时间也晚。
虽然打的惨烈,城内守军还是支持到了晚上。第三天就不同了,战场更加惨烈,守军更加困难了。
第十、第四十联队都是鬼子精锐,装备精良,战术素质也高。而守军却是中国装备最差的部队,连门可以打坦克的战防炮都没有,唯一比较充足的武器是第五战区战前运进来的一列车手榴弹。手榴弹最多扔几十米远,鬼子坦克、装甲车上的炮和机枪却可以打几千米远,这场战斗注定是场一边到的战斗。何况现在鬼子进城了,又是百倍警惧,守军就是再勇敢、再不怕牺牲,想用集束手榴弹再去炸鬼子坦克。那也得有机会才行,一般情况下战士们到不了坦克跟前就会被鬼子打死的。
鬼子兵力雄厚,这一次又是全面进攻,四处开花,打到中午的时候,守军已被鬼子分割成了几块,在苦苦支撑,眼见再不突围的话,部队就会就要全部牺牲在这滕县城里了。
王铭章再次给孙震报,讲明城内情况,最后表明态度:“以”军薄弱的兵力和破败的武器,担当了津浦线上保卫徐州的第一线的重大任务,力量已不够是不言而喻的。我们身为军人。牺牲原为天职,现在只有牺牲一切以完成任务,虽不剩一兵一卒,亦无怨尤。不如此则无以对国家,更不足以赎川军二十年内战之罪憩了!职等决心死拼。以报国家!”
孙震接报后,知道城内情况已危险之极,王铭章的是绝命电,遂下令陈鼎勋率城外的二十二集团军三个团冒死攻击,牵制日军,减轻城内压力。同时将王铭章电报转报李宗仁,附电询问二十年团到底在什么位置,为何不向临城、枣庄之日军动攻击?如二十年团不能如期动攻击,可否令王铭章突围,在敌后机动,威慑日军?
李宗仁此时心里已非常窝火,滕县方向”军在浴血拼杀,汤军团却动作迟缓。看起来,这滕县必须再坚守几天才行,否则的话,汤军团就不可能部署到位,更别说对日军实施围歼了。
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滕县已经坚守三天,不可能再坚守下去了,今天就可能陷落。问题是滕县失守后,日军后续队伍就可能涌向临城、枣庄,直至攻向台儿庄。到时候,如果临沂方向和鲁西南方向再出现变故,日军第十六师团、第五师团再集中兵力杀向徐州来的话,不要说消灭日军攻向台儿庄的部队了,能不能守住徐州都成问题。
李宗仁绕室徘徊半天,再次给蒋介石报,要求第一战区部队务必配合第三集团军阻击日军第五师团,使其不能东进。请求蒋亲自给汤恩伯电令。促其迅部署,确保围歼孤军突出的日军第十师团凝谷支队。
完给蒋介石的电报后,李宗仁坐在桌前,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子,边敲边想,既然是口袋,装一个联队是装,装两个联队是装。装三个又有何妨?日军第十师团经过二十二集团军几天来的拼死搏杀,伤亡一定很大,就放他们到台儿庄来,调集大军给它来个一锅恰,打一个**系统前所未有的大胜仗,振奋一下国人的抗日精神。单是消灭第臼联队有点小家子气,对战局也没有太大影响。
想到这里,李宗仁叫来参谋长徐祖贻,请他再次去临沂前线,协调指挥临沂各军行动,务必确保消灭日军第十师团濒谷支队前不让临沂日军前来增援。
徐祖贻欣然受命,与李宗仁探讨一阵临沂战局后,就去准备出了。
李宗仁喝口茶,想清静一会儿,但脑子里跑马一样,一会儿是孙震的电报,一会儿是川军初到时破烂的军服和一张张黑瘦的脸。想了一会儿,李宗仁觉得战局大的方面筹划已定,与其让王铭章部全部牺牲在城里,不如退出城外,断敌后路。最起码可以收到袭扰敌人后方的作用。遂电令孙震,在滕县城外的二十二集团军各部,马上投入战斗,全力支援城内王铭章部战斗。夜里务必对敌起袭扰作战,使敌摸不清我军虚实。至于城内部队何时突围,李宗仁明确指出:二十二集团军在界河、北沙河、滕县浴血拼杀几天几夜,表现出了川军英勇抗战之精神,为全军树立了典范。滕县能够坚守三天,殊为不易。为了保证后续作战胜利,特令二十二集团军守城部队选择时机突围。突围后,部队向西转移休整。两日后渡过北沙河,相机夺取界河,切断日军退路,并与第三集团军联系,共同担任断敌第十师团退路的任务。
接到李宗仁的电报,孙震急忙给王铭章报,命令其组织一切力量固守,把部队集中起来,天黑后突围。并通报已令城外三个团全力进攻,策应守城。
孙震的电报,等于是给已经极端困难的守军打了一支强心针。本来已经是频死的人了,忽然知道有了一轼坐机。爆出来的求生意志是非常强大互铭章的命笼。毛经被日军分割的各部队决死反击,王铭章、张宣武、王振文都带着警卫直接上火线拼杀,硬是把日军的攻势打得一挫,各部队的防线趁机恢复了联系。
从早上打到现在,日军也打的疲倦了,见川军拼死反击,濒谷启以为是回光返照,命令部队巩固阵地,四面围困,抓紧时间吃饭。等吃完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