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迫击炮转移阵地,继续对日军渡河部队实施阻断性炮击,掩护部队阻击。那些幸存的炮兵都是百战老兵,接到转移命令,马上就收拾转移,就这还日军炮火炸毁了一门炮,死了十几个。弟兄。
陈离气的不行,心里一遍遍的骂着小鬼子太邪性,隔着山丘也能打的那么准。眼睁睁地看着鬼子步兵在炮火和坦克掩护下,渡过窄而浅的北沙河,开始组织攻击,陈离指挥守军和火,北沙河南岸阵地上马上就是枪声一片。
这次守军的工事修筑的与以往不同,纵深配置小鬼子就是攻进来,也不可能象在界河作战那样,马月于以向两翼扩展,割裂守军。
就这还是四十五军第一次这样构筑工事,武器又差,要是换上刘一民教导师的部队十日军一进来马上就会被火力绞杀,想退都退不出去。
鬼子的坦克上来了,战士们的步枪、机枪打到上面擦起一溜溜火花,一子作用都不起。到是鬼子坦克上的机枪不停地肆虐,打得战壕里的士兵们抬不起头。四师班长王忠仁见状大怒,顺手抄起六颗手榴弹,捆在一起,喊了声“哥子们,哪个能回到四川,告诉你嫂子颗青明记得给哥子烧个,纸!”喊完,爬出战壕,就向山坡下的坦克滚去。
日军发现了王忠仁,坦克上的机枪和坦克后面的步枪一起向王忠仁射击,打断了王忠忠的双腿,鲜血洒了一地。
王忠仁是四”中江人,是个老兵。在四川内战中,不明不白地随着军阀部队干过不少说起来都脸红的事。这一上抗日战场,竟然脱胎换骨,几次战斗都表现英勇。用他的话说就是要赎罪。毕竟是百战老兵。战斗经验丰富,受伤后他没有再直接向前滚进,而是缩进了一个弹坑,再不行动了。鬼子坦克上的机枪射手和随行步兵都以为他被击毙,了,坦克手更是狞笑着向他藏身的弹坑压来,想把他压成肉饼。
鬼子坦克手怎么能知道在日军侵略下的中国,生不如死是一种什么感觉?怎么能知道这群军装破烂、拿着膛线磨平了的破枪的四川汉子,抱的是一种怎么样的牺牲精神?就在坦克压向弹坑的一霎间,坦克下面传来一阵闷响,直接就把油箱下面的护板炸飞,火星儿直接引燃了发动机,随后引起的发动机爆炸、弹药殉爆,将鬼子坦克手狞笑与惊恐的脸直接送进了他妈妈以后数十年的噩梦里。
北沙河一线在激战,滕县也在激战。到中午的时候,坚守东关的三六六旅因伤亡惨重,被迫退回城里,依托城墙进行防御。
在濒谷启想来,只要他穿插到位,膏药旗飘到滕县城下,大惊失色的守军马上就会弃城而逃,从界河到临城的中国守军防线全线动摇,甚至开着坦克、骑着战马跑上一圈就会抓到一群群俘虏,打死一堆堆的抵抗者。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以为得计的迂回偷袭会被中**认识破,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直都被中**队阻击着、袭扰着,晚上连个觉都睡不好。看来这小小的滕县、这不入流的川军,竟然是一个死战不退的硬钉子!
恼羞成怒的濒谷启,不停地向师团长矾谷廉介中将发报,要求加大航空兵轰炸力度。观谷廉介也不含糊,给西尾寿造中将发报,称精锐的第十师团在滕县遭遇支那精锐部队阻击,伤亡很大。请司令官务必命令航空兵大力配合。这一下,鬼子驻济南、石家庄的飞机全被调动了起来,滕县天空上黑压压一片,鬼子飞机你走我来,几十架轰炸机在战斗机掩护下,全力轰炸滕县县城和北沙河一线的守军阵地,成吨成吨的炸弹投下,把藤县县城淹没在硝烟中,把没有防空武器的守军阵地炸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
一寸山河一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