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电报,刘一民就要发电报命令李凌风、王老虎动手,贺兴华就送来了周副主席的电报,要求他暂时不要破坏同蒲铁路和洛阳机场,并向他通报了张群抗议的有关情况。
刘一民心里气闷,这蒋介石搞什么搞,怎么会提出不轰炸西安,也不让红军破坏机场、铁路的交换条件。不过这样也好,西安可以暂时躲过一次劫难。
现在的问题是要和中央军抢时间,独二师虽然今天开局不错,打了个漂亮仗,但刘一民知道,面对二十万装备精良的中央军主力,独二师是扛不住的,就是全师牺牲完也扛不住。唯一能做的就是节节阻击,为主力赶回赢得时间。要是自己动作慢了,让中央军占领了西安或渭南,想再从他们手里夺回来,恐怕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了。成都的事情只是个特例,当时如果川军有防备,就是自己能夺下来,怕是也要伤亡很大的。
想到这里,刘一民就坐不住了,恨不得赶快结束战斗。他命令黄苏和蔡中一个去,一个去重机枪团,督促炮团和重机枪团集中火力打击敌人的集结处,彻底把敌人打散。命令刘建立、李清、冯达飞、陈大勇加快合围速度,集中火力打击敌人,准备发起全线总攻。
下达完命令,刘一民喊来胡老虎和张海涛,让他们把部队拉上来,准备最后给马家军致命一击。
悍勇的马家军在强大的炮火面前终于低下了头,马元海看着漫山遍野的尸体,满眼是泪,给马步芳发报说了来生再见后,就上马率着这些残兵败将向藉河方向奔去,希望从那里找出一条生路。
马元海没有发现,马鸿逵已经不见了。
马鸿逵是一个久经风浪的人。其父马福祥不但在政界、军界都吃得开,与伊斯兰文化也有贡献。可惜马鸿逵没有学到他老父亲多少本事,倒是把贪婪二字诠释了个一清二楚。
战场的形势,马鸿逵一眼看透,知道再不溜之大吉的话,就只有被俘或被击毙两个结局了。于是,他让警卫营长把运辎重的民伕的衣服找了几套,和几个贴身卫士换上,趁乱躲了起来,准备等红军追杀大部队后,就开路走人。
接到马元海最后的电报,在甘谷的马步芳一下子就软了,再没有原来那种杀伐决断的豪气了。老天爷啊,这是干的什么事么,昨天发起攻击,今天七万大军就没了。就是七万头牛,那红匪抓起来也得抓个十天半月吧!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完了啊?
完了,几代人的奋斗、努力全完了。这次算是彻底上了蒋介石的当了。这光头真他妈的不是东西,连个飞机都不派,以后可不能再听他的了。
以后,自己还有以后么?失去了军队,自己还有什么啊?
马步芳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卫士们谁都不敢劝。最后,还是参谋长马德来把他劝住了。两个人一商量,赶紧回西宁,回去后还可以调集民团固守西宁。实在不行还可以带上资产、家眷离开西宁。
马步芳不再迟疑,马上行动,带着保护自己安全的宪兵团迅速逃离甘谷,向青海奔去。
见马家军残部向独四师方向奔去,刘一民马上命令陈大勇坚决堵住敌人,不得放走一个。
独四师此时已经渡过藉河,在藉河北岸建立了阵地。
一见马家军残部向自己的阵地冲来,陈大勇让刘毅、李德光、史然一个人去一个团,让他们告诉战士们,独一师在天水城昨天已经打开了,独一团受到了军团长的表扬;独二师在潼关今天取得了晋沟大捷,军团长也表扬了;独三师在黄河边迎击晋绥军,那是硬仗、恶仗。现在只有我们独四师没有开张。那个团敢放跑敌人,团长、政委一律免职。
几个人走后,陈大勇直接去了军团长留下的重机枪三营和迫击炮三营阵地,指挥他们作战,一定要把敌人打瘫在阵地前。
刘立志现在是独十团团长,他和政委宇文锋就守在一线阵地上。眼看着马家军残部蜂拥而至,重机枪三营和迫击炮三营已经开火,把乱哄哄的敌人残部打得在阵地前打转,刘立志马上就命令全团开火,从右侧面对敌人狠狠一击。
重火力打响了,独十团打响了,王定程和耿强率领的独十一团、曹进和伍家声率领的独十二团也相继打响,密集的弹雨泼出去,打的那些已经失去了斗志的残兵败将转身就又往后跑。
刘一民一见敌人彻底垮了,麋挤在八、九平方公里的平地上东逃西蹿,就下令吹响冲锋号,命令部队全线出击。
已经看别人打仗看的眼红的胡老虎,听到冲锋号响,率领骑兵团就率先向敌人扑去,追在后面的张海涛气的直骂自己的两条腿太短追不上骑兵。心里想着战后是不是该向军团长建议一下,把警卫团改成骑兵警卫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