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决之。若甫澄兄执意不允我军入川,则红匪赤化全川之日,即是甫澄兄向国人谢罪之时。若甫澄兄愿意我军对贵部施以援手,请明令贵部遵令让路。请三思!追剿军前敌指挥、贵州绥靖公署主任薛岳。”
口述完电报,薛岳犹不解恨,对参谋长又吼道:“记录,给委座发报。我军已抵达赤水河渡口,遇川军一个旅阻挡,并开枪警告。职已给刘湘发报,陈述厉害,但恐刘湘不能采纳,恳请委座再次谕令刘湘让开道路。若对方执意不允我军进川,则我大军势必不能顿于野外荒滩。请委员长明示处置办法。若委员长命令职部武力入川,职有绝对把握迅速击溃当面之川军。恳请回电。”
参谋长发完电报,见薛岳还在生气,就劝解到:“司令官,我们是军人,这些政治上的事情,还是让那些政客去斡旋处理吧!我们谨奉命令就行了。现在红匪虽然占领了成都,但都是偷袭过去的,还没有和川军硬碰硬打,那帮专打内战的棒老二还不知道疼,一门心思不想做王家烈第二。等红匪抄了他们的家底,消灭了他的主力,他就知道厉害了,会哭着喊着求我们去的。你不要着急么,时间会解决一切问题的!”
薛岳摇摇头:“参谋长,你说的道理我何尝不懂?不过,你注意了没有,这一个来月时间,红匪好像脱胎换骨了一样,越来越能打了,胃口也越来越大。早已经不是从江西南逃时候的丧家犬了。现在他们已经成了吃人的老虎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下一个目标是谁。成都都敢打,我想不出中国还有什么地方他们不敢打。原来我们判断他们即便是潜入川南,也不过是在边远山区隐蔽潜行,谁能想到他们竟敢沿大路大摇大摆地去袭占成都啊?这说明了什么?说明红匪根本就没有把川军看在眼里,别说刘湘没发现,估计他就是提前知道了,也是挡不住的。不敢想啊,越想越怕。假如现在遏制不住红匪的发展势头,等他们在川西平原获得补充,站稳了脚,参谋长,你说凭我们手中的这些人马,还敢去追击么?”
参谋长一言不发,指挥部里一片死寂。